“我已經沒事了。”夏榆有些無奈。
她好幾次感受到夏栎打量的目光,以及小心翼翼想要詢問她狀況的眼神。
此刻,她早就已經從驚魂未定的狀态中恢複過來。
“謝謝你,哥哥。”夏榆将腦袋靠在夏栎的肩上,輕輕地閉上眼睛。
隻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信息量還是太大了再加上情緒反複的劇烈波動,現下一回到熟悉的環境,難免有些眩暈。
夏栎則是有些手足無措。
自從初中以後,兄妹倆再也沒有如此親昵地靠在一起過。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攔過了夏榆的肩,換了個姿勢盡量讓妹妹靠得舒服一些。
“真的很謝謝你,哥哥,謝謝你來救我。”夏榆的氣息有些不穩,聲音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你要聽聽這段時間我的經曆嗎?”夏栎看着熱茶袅袅升起煙霧有些出神。
夏榆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或許是因為困頓,她并沒有睜開眼睛。
就這樣,夏栎講述着這段事件的各種詭異經曆,遇到過的人和事,夏榆則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着。
她的心裡其實早就有答案了,但經過夏栎的口複述出來的卻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危險和驚悚,這讓她不禁握緊了拳頭。
等夏栎全部講完,夏榆沉默了許久。
“所以,那東西被叫做靈體?”她緩緩坐直身體,神色複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上次見面太匆忙了,這次她才能定下神來自己打量夏栎。
他的神情異常冷漠,白淨到可以稱之為蒼白的俊秀面貌,卻并沒有給人一種病弱的感覺,相反黑白分明的眼睛比起以前更加鋒利刺骨,隻是那深不見底的黝黑瞳仁被修長的睫毛所掩蓋,讓人誤以為這隻是個普通的年輕人。
“嗯。夏榆,你願意換一份工作嗎?”夏栎擡眼認真地盯着妹妹。
這次他們湊巧前一天約了午飯,他才能及時發現夏榆的異常。
這世界上有各種詭谲恐怖的詭異事件,即使他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夏榆,也沒辦法保證妹妹的安全。
更何況這明顯隻是一次低級别的詭異事件,要是夏榆被卷入類似福開苑的那種事件,就連他恐怕也不能完全保證夏榆的安全。
夏榆先是一愣,接着道:“可,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樣的話我就得重新找工作了。而且,你知道的。這個醫院還是舅媽介紹的,我也不太好意思。”
“你答應就好。其他,我自有辦法。”夏栎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妹妹的腦袋。
夜漸漸深了,兄妹二人洗漱完畢互道晚安後便準備睡覺去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靜山療養酒店的四樓。
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看身形似乎是個年輕男人,此刻他正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夏榆的房間前。
“滴!”
隻見他推開房門,又環顧四周,确定沒人看見後才順着門縫溜進了房間。
“靠,難道夏榆這個小妮子真有什麼來頭不成?”這個人正是夏榆的绯聞男友蔺飛。
夏榆一到他們醫院的時候,他就看上夏榆了。
美麗的外表加上清冷的氣質引起了蔺飛變态的欲望,他想讓這個少女像其他人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想要看她冷清的面容被打破上露出猙獰,嫉妒的神情。
一想到這他就興奮。
本來以為,對付夏榆這個窮姑娘,他隻要花點小錢就能弄到手,卻沒想到夏對他完全并不感興趣。
于是,他傳播謠言各種诋毀夏榆。
得不到就毀掉。
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而這次療養,他更是提前在夏榆房間裡按了好幾個針孔攝像頭。
沒想到這小丫頭的家人卻趕來了。
隻能說不愧是一家人,對人愛答不理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這人蔺飛很不爽。
但其中那個白化病女孩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美貌,金錢加上體弱。
怎麼看都能作為他最佳的妻子備選人。
終于在開會前,他終于加上了夏婕的聯系方式,第一時間檢查了對方的社交主頁,沒有任何動态。
似乎是個單純好騙的富家女。
不過,在正式追求夏婕之前,他得把這些針孔攝像頭帶走。
“好了,就差最後一個了,我記得是在床頭。”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蔺飛并沒有開燈。
他趴在床邊緣努力摸索着床縫。
找了好久他才找到自己放的攝像頭,大冬天給他弄得一身大汗。
說實話,沒有嘗到夏榆的味道他還是有些惋惜的。
他躺在床上,閉着眼彌補似的聞着被套間脂粉的馥郁芳香并陶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