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但絕對不是塑料布發出的。
如果梁一棠說的是其他東西,夏栎或許還得思考一下,但她卻指向了塑料布。
招待所裡可沒有任何塑料布的,但仍然有聲音。
雖然,他心裡很果斷地否定了梁一棠給的答案。
但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夏栎隻能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畢竟,即使當場質問了,對方也可能會用其他理由搪塞。
反正他已經可以确定,那個怪異的聲響就是由房子本身發出的。
而且和一切外帶的東西都無關。
但他不能立馬回應梁一棠,于是停頓了一會才說道,“我說呢,原來是塑料發出的聲響啊。”
“哈哈,可能你們城裡人沒見過這麼大的塑料布,我在裡面稍微有點動作,它就會發出聲音。”
既然眼前這個女人誠心想要隐瞞,他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見好就收。
“天也快亮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梁一棠看了看表,“睡不到眯一會也好,不然明天會沒有力氣的。”
“可以。不過,我有個小請求,我們能趁機合影嗎?”夏栎順道提出自己的要求,“白天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做個紀念給我妹看看。我們現在在室内,應該不會被查到吧。”
聽他這麼說。
梁一棠表情一松,立馬答應下來,“可以。”
“謝謝。”夏栎笑得一臉真誠,“等等,我找個角度。”
不一會,二人就和拍了張合照。
拍完他還給梁一棠看了一下,問她是否需要p圖。
“原來,外面還有這樣的東西嗎?”她驚訝地道,“可真好。”
夏栎想着其他事,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們不是有老鄉在外打工嗎?或許可以去暫時投靠,當個跳闆。”
對方的一陣沉默。
接着,就像是為了趕快趕夏栎走一樣,幾乎是下一刻,梁一棠就催促他回招待所。
達成目的的夏栎不再遲疑。
二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回了招待所。
躺在床上的夏栎,立刻把合照發給了陸白曉。
告訴她查找纏繞布料的柱子,以及帳篷的裡料。
他原本以為陸白曉至少要明天才能回答自己了,卻沒想到對方立馬給予了回複。
【好的】
簡單兩個字,果然是她的風格。
夏栎有些失笑。
不知道是不是一天的奔波加上之前的過分緊張,他很快就睡着了。
天亮後。
他是被門外的嘈雜聲叫醒的。
一個男子在外面大聲嚷嚷,那聲音中氣十足,似乎是對向導有所不滿,另外有不少人正在勸他。
這些應該就是羅桑和老丁說的另一隊驢友。
昨晚的怪聲似乎沒有傷害任何人。
夏栎一出門就和早在外面看戲的呂蓁打了個招呼。
呂蓁這小子一開就是臨時爬起來吃瓜的,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都沒來得及梳。
一靠近,夏栎就能看到他臉上還未來得及擦去的眼屎。
“你們什麼意思,欺負人是不是。我要告訴你,我雷浩哲就不是好惹的人。”叫雷浩哲的男人身材健壯,低頭和羅桑對峙着,“本來就是五個人的隊伍。你們說再加兩個我就忍了,你現在又說還有兩個人,是不是當我們是死的?”
在壯漢面前顯得格外嬌小的羅桑氣勢卻絲毫不減,“你們有本事找到比我還要專業的向導,你們現在就走,我不帶你們了。”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來了,老丁趕緊上前勸架。
“好了,好了,雷先生,冷靜冷靜。”他将男人拉扯開,“要不我們今天先去走隐杉林道中段,我們退各位一部分錢,若是各位還對我們的服務有質疑,那我們全額退。”
“還有老丁你,你也别财迷了,我們做到又不是一錘子買賣。快按10人團的标準把多餘的費用退這幾位朋友。”老丁一邊呵斥羅桑,一邊和雷浩哲連忙道歉。
“我們為各位準備了豐盛的早飯,各位可以先享用,我們去去就來。”
接着羅桑就被老丁強行拉出了招待所。
留下的男人也被一群同伴勸解着。
“你們也是大學生嗎?”雷浩哲的同伴好奇地問道。
“不……”呂蓁下意識地想要回答自己并不是高中生,卻被夏栎一個眼神咽了回去。
“是的,我叫夏栎,這是呂蓁。我們是A大大二的學生。”夏栎露出自己的招聘微笑,笑的眼睛彎彎地,顯得溫和而又真誠,“這次真的不好意思了,如果各位介意,我可以補差價給你們。”
世界上沒有人能拒絕糖衣炮彈。
雷浩哲很快就不好意思起來,和幾個同伴連連搖手。
“沒關系,向導補給我們就行,我叫王凡凡。”離他最近的女生趕緊自我介紹。
原來,這幾人是青原省K大徒步社團的學生。
怪不得。
窮學生嘛,對價格最敏感了。
衆人又聊了幾句後,夏栎見老丁他們還沒回來,乘機問道,“昨晚你們有聽到沙沙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