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青龍大街上,街旁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從街頭駛來,緊接着,富麗堂皇的馬車映入人們眼中。
馬車駕的極快,車夫一邊對馬甩着鞭子,一邊大聲喊叫,行人紛紛散開。
一頭裹黑巾是中年男子來不及閃躲,還是旁邊的小販及時拉住他,才不至于被馬車撞上。
男人看着漸漸離去的馬車,心有餘悸的對小販說:“真是謝謝你啊兄弟,不然我就死在馬下了。”
“不用謝,拉一把而已,總不能看着你在面前出事。”小販擺擺手,滿不在意的回答,說完,回到自己的攤位,接續吆喝叫賣。
中年男人雖剛經曆了生死,卻還是有些好奇剛剛離開的馬車的人的身份,拉住小販問:“這京城青龍大街上不是不能随便跑馬,剛剛馬車上的人是什麼來頭,竟然可以坐着馬車過。”
小販看了一眼男人,有些新奇道:“你是第一次來京城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确實第一次來。”男人有些奇怪,“不過這和來幾次京城有什麼關系。”
“那就不奇怪了。”小販随後解釋道。
“這馬車上的人可不一般。”
“不一般?”
“對,不一般。”
“那怎麼個不一般法呢?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這樣神神秘秘搞得我難受。”男人是個急性子,催促小販趕緊說。
小販也不惱,很快告訴了他答案,“這馬車上的人,姓安,文昌候和寶慶公主的幺子,安南星,真正豪門貴胄。”
說着,小販還舉起自己的大拇指,示意其身份地位之高。
男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又道了一聲謝才離去。
而被兩人議論的安南星本人,則還坐在馬車上,急匆匆的趕回侯府。
“文書。”馬車内,一道清冽的聲音從車簾後傳出,語氣中還帶着焦急。
文書趕忙拉開簾子,探頭進去,“少爺,怎麼了。”
馬車内,一身紅衣的少年,臉上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焦慮,“還有多久到侯府。”
“少爺,過了那個巷子就到侯府了,您别擔心。”文書安慰道。
但安南星聽後并沒有感到放松,他本來還在外遊曆,結果母親突然差人送來一封信,說自己生病了,吓得安南星趕快收拾行李回京。
“對了,文書,之前在鬧市馬車是不是差點撞人了。”安南星像是想起了什麼。
文書沒敢隐瞞,馬上回話,“是差點撞上了,幸虧有人拉了那人一把。”
安南星思考了一會兒說:“等下回府後,你拿些銀子和安神的藥材,送給那人賠罪。”
文書一聽,也不多問,回答了事。看他家少爺也沒有要說什麼,便放下簾子,回了馬車外面。
到了侯府門口,就看到管家在府外踱步,一看到馬車,連忙叫來下人上去。
等安南星掀開簾子,就看到管家那張臉出現在眼前。
“哎呦喂,我的小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管家一看到安南星就馬不停蹄的上前了。
安南星沒有和他廢話,直接詢問母親的病是怎麼回事。
管家吩咐下人把行李帶回安南星的院了放好,就帶着他去了公主的院子。
一踏入院子,安南星抽動鼻子,什麼也沒有聞到。
照信裡說母親病了半月有餘,回京途中也受到過一次信,上面也說了母親病情并沒有好轉,可為何這院中沒有一點藥味。
想到這,安南星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快步走到母親的房外,唰的推開門。
裡面的人也沒反應過來,還在說說笑笑。
而安南星的母親,大周朝的寶慶公主正面色紅潤的坐在床上,和自己的女兒說着那家的趣事兒。
一聽到門開的聲音,轉頭望去,就看到面無表情的江向星盯着他們。
寶慶公主立馬縮回床内,蓋好被子,還咳嗽幾聲,像是真的病重,可惜紅潤的臉龐實在沒有說服力出。
坐在床邊的安南琳見此請況,正準備偷偷溜出去,被安南星一個眼光一掃,立馬不動了。
“那個,弟弟,我就是來看看母親的,一會兒還有事,我得走了。”安南琳沒敢看安南星的眼睛,心虛的說。
安南星也沒為難她,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要那隻簪子沒有了。”
聽完,安南琳臉瞬間垮下來,但還是沒敢發作,失落的離開了。
等安南琳離開,房内就安靜下來,寶慶公主不知什麼時候轉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蒙住,就是不敢看安南星。
“母親。”安南星的聲音幽怨無比,本來遊曆的好好的,母親一個信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着急趕回來,結果是裝病。
寶慶公主聽着聲音,也不裝了,一把掀開被子下床,頗為理直氣壯。
“怎麼了,我裝病讓你回來還不是想你,每每寫信讓你回來都推脫說在忙,再忙都不能回來嗎?”
說着說着,寶慶公主還委屈起來,聲音也響亮了。
“你看看你,出去玩了一年,連封信都不寄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娘我有多擔心。”
安南星反駁道:“我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