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時間呢？”

“這個得做進一步的檢查。”周衡不緊不慢的回答，依舊沒有表情。

沈玄沒有說什麼，隻是吩咐結果出來後第一時間呈上來。

說完，沈玄回頭看在自己後面鬼鬼祟祟的兩人，明明沒有說一句話，還是讓安南星和羅檀香一僵。

羅檀香率先回神，留下一句查看證物就跑了。

安南星本想跟過去，就被拉住走不了了。

“跑什麼，跟我來，有事找你。”沈玄說完，放開安南星就走了。

安南星不敢拒絕，隻好亦步亦趨的跟在沈玄後面。

從停屍房出來後，腐臭和死亡的氣息仿佛還萦繞在周圍。

沈玄帶着安南星到了府衙的一處偏廳，茶水和點心已經備好，應該是早就吩咐準備的。

“坐。”沈玄坐下，讓安南星坐好。

安南星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下，沒等沈玄說，手就伸向那些點心，拿之前還小心瞄了一眼沈玄，看他面色正常，飛快拿走點心就開始吃。

沈玄何許人也，早就看到安南星的小動作了，什麼也沒說，還輕笑一聲。

安南星吃了一會，沈玄手指輕輕敲着桌面，“好了，我們該說正事了。”

安南星拿點心的手一頓，随即放下點心，正襟危坐。

面上坐的端正，心裡卻在不停的叨叨。

什麼正事，不會又是我的真身的事吧？

難道是覺得他鳳凰的身份暴露出來又後悔了，想要殺人滅口。

壞蛋沈玄，之前還說說出來不要緊，現在又後悔，大壞蛋……

就在安南星的思緒越跑越偏時，沈玄開口了。

“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啊？”

以為沈玄會說出什麼因為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我要殺人滅口之類的話，乍一聽沈玄的問題的安南星成功懵了。

沈玄很有耐性，有說了一次問題。

這一次，安南星終于明白了，沈玄是在說案子的。

見安南星眼底疑惑，沈玄把問題再次細化，“以你的感受來看，這個案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我的感受，安南星回過神仔細想了一下。

“覺得那個死者很臭算不算，還有那一櫃子的東西，也讓我感到很讨厭。”安南星把當時的想法說了出來。

“很臭？”

“不是那種屍臭的味道，就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臭味，本能想要遠離。”安南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歧義，趕緊解釋。

沈玄的手摩挲着腰間的金魚袋，沉思片刻，說：“我知道了。”

安南星看沈玄一臉“我懂了”，陷入疑惑，他懂什麼了。

看安南星那樣，沈玄忍俊不禁，解釋道：“你還記得自己的真身是什麼吧。”

突然說到真身，安南星有點沒反應過來，不自覺的回答，“知道啊，不就是狴犴嗎？”

看安南星這一臉懵懂樣，沈玄心累的捏了捏山根，“狴犴的特性是明辨是非，威懾惡人，同樣的對惡人有一種天然的感應。”

安南星聽懂了，“所以說，這個死者不是什麼好人了。”

“孫耀是個纨绔人盡皆知，但僅僅是個纨绔不至于讓你感到臭，除非……”

“除非這個孫耀私底下還幹過不少壞事，才會這麼臭的直沖腦門。”安南星立馬接下話。

沈玄欣慰的看着安南星，也不算太蠢。

“可這和案子有什麼關系。”安南星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内裡一片天真。

剛說完聰明就來這出，沈玄快被安南星這蠢樣氣笑了，但還是忍下來了，要是被羅檀香看見這一幕，指定要大喊大叫，沈玄竟然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犯蠢，以前的毒舌樣呢？

“之前周衡的初檢說孫耀的□□被切，而他明面上隻是一個喜歡花天酒地的纨绔，并沒有鬧出過男女糾紛，隻能說明是私底下幹出來的事讓人來尋仇了。”沈玄還是好脾氣的解釋清楚原因。

“哦哦。”其實安南星問完就明白了，難為沈玄還給他解釋清楚。

“那那些你不讓我碰的東西是什麼？”這個安南星是真不知道，以前身子弱，寶慶公主有意不讓他碰男女之事，後來身子好了不少，安南星又出去遊曆，自然也沒途徑知道。

沈玄沒有明說那些東西是幹什麼的，隻是含糊幾句和孫耀會死有關，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