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他喪良心呢，連小孩也碰。”

“這孫耀死的真好。”

小厮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吓得李哥趕忙捂住他的嘴，“祖宗哎，這話可不興在這說。”

小厮被捂嘴，但臉上的憤怒是掩蓋不住的。

李哥勸道：“好了祖宗哎，人少爺都死成那樣了，也算報應，你快别說了，隻要你不說，我就放手。”

小厮點點頭，算是同意。

而在院子裡偷聽的安南星和沈玄則就沒什麼顧忌了，安南星即使早就知道孫耀是個什麼樣的人，聽到這一番話還是忍不住生氣，但又不能發出聲響，就隻能咬緊唇瓣，抑制火氣。

沈玄用手鉗住安南星的臉頰，讓安南星松開已經被咬的出血的嘴唇，“松開，不疼嗎？”

沈玄的聲音不大，但離他很近的安南星聽得很清楚，可他心裡還是難受，為那些女孩。

沈玄擡起安南星的臉，一字一句的告訴他，“聽着，安南星，這世間有很多黑暗，隻是你被保護的太好，見不到，但不代表不存在，你現在首要做的就是破案。而孫耀幹的事我們可以等案子結束我和你一起給那些無辜女孩一個公道，你明白嗎？”

安南星和沈玄的眼睛對上，沉默很久，悶悶的道：“我明白了。”

沈玄知道安南星心裡還是不服氣的，歎口氣，輕輕摸了安南星的頭，“以後你會遇到更多這樣的事，你要學會面對，而不是像今天這樣。”

“我知道了。”

就在兩人談話間，外頭的下人又開始說話了。

“那這院子和那些小姑娘有關。”小厮開口。

“這院子原本也是少爺住着的，後來實在是死在裡面的人太多，少爺也日日夢魇，覺得是那些被他打死的姑娘來找他了，就舍了院子，還找來法師超度，并讓我們年年來這燒紙錢。”

李哥說這些事時連連歎息，覺得那些姑娘也是可憐，遇到這種人。

“就沒人管管嗎？”

“管？”

李哥瞥了小厮一眼，眼中盡是嘲諷，“少爺是孫家的獨苗苗，老爺夫人那是要星星還帶着送月亮的寵他，你覺得有人管得住嗎？”

小厮想了想，也确實是。

“而且我跟你說啊，聽少爺院子裡的二才說，少爺死前又開始夢魇了。”

小厮被這句話吓一跳，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兩人齊齊打了寒顫，再一想到剛講的事，吓得頭也不回的跑了。

在聽到外面沒有動靜後，安南星悄咪咪的開了門縫，什麼人也沒有。

安南星有縮回腦袋，看着身後的沈玄，問：“現在怎麼辦？”

沈玄看了他一眼，直接推開院門出去，往孫家内院而去，直接用行動告訴安南星答案。

在去内院的路上，沈玄慢慢和安南星解釋了情況。

“那兩個小厮說的，基本和清風樓的虞娘說的差不多，唯一多出來的就是我們剛剛待的院子的事。”

“那個院子很特殊？”

安南星有些不明白，難道是因為是死者以前住過的，就有奇怪的地方？

沈玄看出安南星的困惑，主動解答，“剛剛那個李哥曾經提到過，孫耀以前曾日日夢魇，找了法師超度還搬了院子才沒再出現過這種情況。”

“可是，孫耀死前又開始出現這種情況了，是真的有……”

安南星話還沒說完，沈玄就搖頭，“我看過了，那個院子很幹淨，那個大師是真的把那些姑娘超度了。”

“那為什麼還會再次夢魇，難道是新院子又出現冤魂了？”

沈玄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不好說，孫耀的事在孫家除了剛進府的下人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有心人一打聽就能知道，以此來做些什麼很容易，但也不排除是孫耀又制造出了新冤魂，一切還得去孫耀的院子再看看。”

安南星疑惑道：“嗯？你上次去收屍沒有看嗎？”

沈玄沒有半分難堪的說：“上次去光注意你了，沒怎麼仔細看，再說了當時也不知道會牽扯到冤魂上啊。”

安南星不服氣的癟癟嘴，氣鼓鼓的說：“别甩鍋給我，我看你就是懶，才不願意看一眼呢。”

沈玄無奈的笑，也沒說安南星的話不好，反而給安南星壓壓頭頂翹起來的頭發，再揉了揉，以示歉意。

見沈玄态度良好，安南星勉強原諒。

兩人一路走到内院孫耀的院子附近，這一路上人多了不少，為了躲避，兩人花了不少時間，雖然穿着孫家的下人衣服，但終歸是假的，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孫耀的院子被封鎖起來，外面派了不少下人守着，沒有命令誰也不能進出。

安南星和沈玄躲在離院子不遠處的假山旁看，遲遲沒有行動。

安南星看着沈玄說：“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