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才手腳并用,不顧傷口,爬到拿瘦高個的腳邊,哀求道:“饒命啊,孫管家,是小的錯了,還求孫管家繞小的一命,小的給您磕頭了。”
二才話落,拼命撐起身體,想要爬起來給孫管家磕頭,可是怎麼爬也爬不起來,在那地上像是治安砧闆上撲騰的魚,使勁撲騰卻怎麼也下不去。
看着這樣的二才,周圍哄堂大笑,嘲笑着二才的蠢樣。
孫管家站起來,一腳踩在二才的肩膀上,很很碾了一下。
再假模假樣的開口,“二才,你也别怪我狠心,你太不稱職了,老爺實在是容不下你。”
二才拉住孫管家的衣角,拼命哀求,“孫管家孫管家,我隻是聽命行事,我隻是聽命行事。。”
“哼,誰管你聽了誰的命令,少爺現在被人殘忍殺害,就是你的保護不力,給我打。”
孫管家臉上還是笑眯眯的,但嘴上的話卻絲毫不留情誼。
後面的下人聽命,又開始打起來。
二才又嚎叫起來,聲音漸漸弱起來,直到再也叫不出來了,孫管家嫌棄的用腳踢一下二才,見他沒有動靜,又指使人去探鼻息。
被派過去的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有很快收回來,聲音顫抖,“孫管家,沒…沒氣了。”
孫管家皺眉,重重的放下茶杯,道:“沒氣了,個晦氣東西,把他拖出去,送到那個地方去。”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把死去的二才拖走,離開的方向好像是後門。
安南星看着這些場景,很是不适,但那裡似乎完事了,都準備離開,安南星也要離開,沈玄還在找線索,不知道有沒有找好。
安南星慢慢退後,要找個合适的地方離開。
咔嚓。
是樹枝斷裂的聲音。
“誰在哪?”
安南星見被發現,快速向後退去。
突然,安南星被人從後面抱住,一雙潮濕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後背也被水潤濕了。
安南星剛想掙紮,那雙手的主人就開口了,“别動。”
這嗓音很熟悉,是沈玄。
剛說完,安南星就聽到後面沈玄嘴裡吐出幾句不明的聲音。
“喵,喵,喵嗚。”
聲音不大,但沈玄吐出的熱氣盡數落在安南星的脖頸處,弄得他癢癢的。
“孫管家,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貓。”
距離孫管家最近的一個下人谄媚的說道。
孫管家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處理好,别擾了老爺和夫人。”
待孫管家一群人走後,安南星才松氣,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被沈玄從背後抱住了。
沒等安南星說話,沈玄就松開了他。
安南星回頭看他,沈玄全身都在滴水,頭發濕漉漉的,看起來甚是狼狽。
沈玄在冷水了泡了兩圈,現在又是冬天,他嘴唇有些發青,臉色慘白。
安南星擔心的看沈玄,看他這樣,自己又找不到什麼辦法,隻能在原地急着團團轉。
沈玄輕笑,讓安南星不要擔心,自己常年鍛煉武藝,雖無法和高手相比,但打一些不入流的雜魚還是可以的。
沈玄又補充道:“而且我可是鳳凰,這點冷還是可以受的。”
安南星并沒有被這話安慰到,急忙忙要帶沈玄離開,回府上換衣服再喝些姜湯。
沈玄沒阻止安南星的動作,順應的更上,沒有半點不耐。
順着來時的路,小心躲避孫家的下人,來到那堵牆邊,這次安南星沒等沈玄動手,學着他之前的樣子,笨手笨腳的爬上牆,雖然費了好大一番力氣,但還是上去了。
安南星從牆上伸出手,白皙的手臂和深色粗糙衣服形成鮮明對比,沈玄看着安南星的手臂好就才想起來上前拉住,借着安南星的手臂,蹬上牆。
離開孫家,文書在離孫家不遠處的一條小巷中等他們。
安南星急哄哄的讓文書拿他們的衣服出來,又催促沈玄快點換上,别着涼了。
沈玄乖乖照做,接過文書遞上的衣物,上了馬車去換。
而在馬車外的安南星吩咐文書派人去找找從孫家出去的馬車,最好是趕去城外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