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拿過安南星手上的假喉結,這東西做得逼真,連觸感也和真實的皮膚相差無二,内側還留有殘膠,但已經無法粘合了。
安南星見沈玄看着假喉結入了迷,以為這上面有什麼重要線索,忍不住開口,“怎麼樣,這假喉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誰知沈玄隻是默默安南星的頭,說:“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别的,不過還是讓我發現一件事。”
聽到前一句時,安南星眼神都暗淡幾分,沒想到自己找到的東西根本提供不了多少線索。
而後聽到後一句,有些失落的安南星立馬來勁,纏着沈玄快說有什麼發現。
沈玄失笑道:“我發現……”
沈玄尾音拖得很長,讓安南星忍不住催促,在聽到他連連幾聲沈哥後,沈玄才道。
“我發現大理寺最近有些懈怠了,兩次搜查竟然都沒能發現這個。”
還以為沈玄會說出什麼重大發現的安南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氣鼓鼓的瞪着沈玄,好似這樣可以威懾到他。
可在沈玄眼中,安南星鼓起臉頰瞪自己,怎麼看怎麼可愛。
安南星看沈玄還在笑,就知道自己在對方眼中毫無威脅,決定一個時辰不理沈玄了,讓他知道他安南星也不是好惹的。
不是好惹的安南星真真就一個時辰沒理會沈玄,不論沈玄怎麼威逼利用,就是不看不聽。
沈玄看着把頭撇開就是不看自己的安南星,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人家小孩惹生氣了,既無奈又好笑。
無奈于自己面對這樣的安南星真的束手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哄人,好笑于自己竟然也開始逗弄人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回了大理寺,安南星看都不看一眼沈玄,哼的一聲率先下馬車進去了,獨留身後的沈玄一人。
望着前面安南星離開的背影,沈玄也隻能眼巴巴跟在後面。
羅檀香一出府衙,就看到這一幅畫面。安南星一聲不吭的走在最前面,而沈玄就和犯錯的小媳婦一樣在後面跟着,看起來好不委屈。
“哎呦,是誰又惹我們安大人生氣了,真真是個壞心的。”
羅檀香嘴上說着要幫安南星出氣,眼神卻頻頻往沈玄那看,戲谑十足。
安南星回頭瞥一眼沈玄,重重一聲哼,離開了。
等到安南星完全離開後,羅檀香才湊到沈玄跟前,八怪道:“大人,你這又是怎麼把這小少爺惹到了。”
“想知道?”
羅檀香連連點頭,看戲之心藏都藏不住。
誰知沈玄把羅檀香的興趣吊起來後,直接走了,半點消息都不說,急得羅檀香在後面抓耳撓腮的,渾身難受。
安南星回大理寺後就去了小公堂,那裡有沈玄叫人拿來的案卷,現在他暫時不想理會沈玄,又不知道該做什麼事,隻能看看案卷。
沈玄進了小公堂後,就看到安南星在那安靜的看案卷,他也不打擾,就默默看。
安南星本來還能靜下心仔細看案卷的,但沈玄的目光如有實質,看到他渾身不自在,完全沒法定心,索性把案卷一甩,回家了。
看着耍小脾氣的安南星,沈玄哭笑不得,隻能留下來收拾。
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安南星竟不自覺有些想念。
安南星回來時已經接近用晚膳了,府裡沒收到他要回來的消息,因此沒有給他備飯,不過安南星現在還不餓,也就沒去用膳。
回自己院子沒多久,大哥安南朗就來了。
安南朗自幾天前看到安南星和沈玄在馬車上眉來眼去的樣後就心中猶如亂麻,很想找到小弟說清楚兩人才認識幾天了,就這樣熟悉了。
“南星,我們聊聊吧。”
“大哥。”
“你和,那個沈…家大少爺是什麼關系啊。”
安南星奇怪的看着自己大哥,雖然有些困惑大哥問這種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下屬啊,怎麼了嗎?”
一聽是上司,安南朗莫名舒了口氣。
“沒事,隻是關心你在大理寺的工作怎麼樣了。”
安南星:“還可以。”
“大哥你是怎麼看待沈玄的呢?”
安南星冷不丁問出問題,這可把安南朗難住了,想了一會兒道:“他在我們這一輩人中當屬這個。”
說着,安南朗豎起自己的大拇指,表示對沈玄的肯定。
“那他人怎麼樣呢?或者說他是什麼性格的人呢?”
安南朗警惕的望着安南星,“你問這個做什麼,是他欺負你了嗎?别怕大哥給你出氣……”
安南星及時打斷安南朗的話,解釋說:“不是,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大理寺的人,沈玄是我的上司,我總得投其所好讨好他一下吧。”
安南朗明顯不信他的話,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還是如實告訴了他,“我和沈玄接觸不多,但他在外一直都是端莊溫和的,在辦案上确實不留情面,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聽着安南朗這樣形容沈玄,安南星忍不住在小聲嘀咕,“什麼端莊溫柔啊,就喜歡逗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