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星揉揉有些疼的手腕,但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也不知道沈玄是有什麼怪癖,總喜歡這樣拉着他,偏偏還對自己的力氣沒有半點自覺,總會把他手腕弄得青紫。
看着安南星揉搓自己的手腕,沈玄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使得力氣大了,而安南星這細皮嫩肉根本經不起自己這樣對待,有些抱歉。
再一看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點也不慣着,一個眼神掃過,吓得他們趕緊離開,笑話,大理寺内誰不知道大理寺卿沈玄手段狠辣,面上看着是個清風朗月的世家公子,辦案的時候可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任誰看了都得怕,也就安南星像個小傻子一樣,天天跟在沈玄屁股後面跑。
安南星:“沈玄,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别老這樣。”
沈玄:“這樣?這樣是個什麼樣?”
沈玄靠近安南星緩緩開口。
安南星看着越來越近的沈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放,在沈玄距離自己不足一尺是,安南星終于推開了他。
“你,你有話好好說,别靠那麼近。”
安南星的力道不大,但還是阻止了沈玄的動作。
看見這樣的安南星,沈玄也不生氣,反而平心氣和的看着安南星,問:“昨日,氣可消了。”
不說這還好,一說這安南星就想到昨日在看見羅檀香和周衡那尴尬的一幕。
安南星:“哼,沒有。”
生氣的安南星是極為可愛的,十七歲的少年,哪怕是在生氣,也無法掩蓋其張揚,沈玄放在一旁的手摩挲了幾下,想捏,手感肯定很好,但估計會更氣了,還是别惹他了。
沈玄:“那你怎麼才能消氣呢。”
沒想到沈玄會問自己,安南星明顯怔住,随即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怎麼做才能消氣。
可安南星也不知道啊,别看他現在和沈玄鬧脾氣呢,真要是做什麼過分的事,安南星也不敢啊,他隻是一隻小小的石精,而沈玄是誰,那可是鳳凰,雖然現在實力大減,但也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
這兩天安南星和沈玄耍脾氣,一是安南星知道沈玄不太會計較這些,而是沈玄大度,但不代表他沒脾氣,真要是玩過火了,誰也救不了他。
看安南星久久不說話,沈玄輕易的猜出他在想什麼,歎了口氣道:“現在你我二人隻是普通人,而且是我逗你在先,也該是我來道歉,你不用怕我會事後怪罪。”
說是這樣說,但安南星還是不敢,隻能低頭不看沈玄,想要就此揭過。
沈玄無奈,沒辦法勸動安南星,隻能另找話題讓安南星看自己。
“昨天羅檀香他們應該和你說了那圖案的事吧?”
果然,一聽到其他事,安南星立馬擡起頭,在沒有之前那害怕的樣子。
“說了,那圖案是金烏,還說你看了之後立馬叫人去查了呢?”
一講到案子,安南星又恢複到往常神采奕奕的樣子,看到他這樣,沈玄哭笑不得,但也知道沒法讓安南星立馬接受,隻能慢慢來。
沈玄:“這事牽扯有些大,不宜在這裡說,我們先換個地方說吧。”
安南星面色一變,知道沈玄說的牽扯大是什麼意思了,看看周圍,之前他和沈玄那一出已經讓不少人看了熱鬧,還是沈玄出動讓人們離開的,現在這裡隻有他和沈玄了,但安南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隻有他們兩個人。
“走。”
沈玄把安南星帶到一出偏房,要不是沈玄帶他來,估計安南星都不知道大理寺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位置雖然偏,但房内的家具卻是好的,也能看出有人使用的痕迹,安南星好奇的上下打量屋内的陳設。
沈玄:“這是我休息的地方,勉強還算安全,來坐吧。”
沈玄休息的地方,安南星一聽,好奇心更重了,但還有更重要的事,隻能壓下好奇坐下來。
沈玄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推到安南星面前,“看看。”
一個難以言說的刺鼻臭味從盒子裡傳來,安南星立馬捂住嘴鼻,但那臭味無孔不入,即使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還是能聞到。
這臭味實在令安南星難受,他直接跑出屋子,在外面幹嘔起來,可嘔了半天也沒能消散那味道。
沈玄一出屋子就看到安南星眼含淚花的在那吐。
“你沒事吧。”
“沒,嘔,沒事。”
安南星擺手,示意沈玄不用管自己。
一條素帕出現在安南星眼前,是沈玄的。
“擦擦吧,是我考慮不周,忘了你能聞到那東西。”
安南星接過帕子,那帕子掃過鼻尖,可以聞到淡淡的清香,和沈玄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
安南星:“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臭氣熏天,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忍受的。”
沈玄看安南星這和告狀一樣的小表情,失笑道:“那是羅檀香昨天找到的證物,而且這味道也隻有你可以聞到了。”
證物,安南星手一頓,那就是繡上金烏圖案的布料。
安南星還是不解,一塊布料怎麼會如此臭,而且看沈玄這樣,是真的聞不到這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