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賴家，有些事還沒問明白。”

“賴家上次不是已經把所有人問了一遍了嗎，怎麼還有遺漏。”

沈玄停下腳步，轉向安南星，看着他，問：“還記得二才嗎？”

安南星沒想到沈玄突然問他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記得，他現在還在大理寺呢，是和他有關嗎？”

沈玄看着還沒開竅的安南星，深深歎口氣，耐心解釋：“我們第一次審問二才時，二才沒有一句提到他認識蘇家兄妹，更沒有說自己知道誰是兇手，直到他性命不保，被我們救下，才說出實情，可見當時審問存在隐瞞，同理，賴家那群人也會因為一些不能說的事來隐瞞真相，甚至一些關鍵證據。”

安南星懂了，但看沈玄這樣子，心中兀的生出一絲難過，他覺得他好沒用，案子到現在一直是沈玄在拉着他走，沒幫上忙不說，還拖累了沈玄。

安南星的難過瞞不過沈玄的眼睛，看他這樣也知道安南星是鑽牛角尖了，輕聲安慰：“這是你第一次參與案子，不會也很正常，隻要你願意學，總會獨當一面的。”

安南星睫毛微顫，擡眼看向面前的人，沈玄一直笑着，眼中沒有嘲弄，無聲的鼓勵安南星。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一路上兩人沒再多言，到了賴家，賴家衆人一早做好準備，在外迎接。

賴成名已死，賴家早已擺設靈堂，前來吊唁的熱絡繹不絕，要不是府外挂上的白布，外人還以為這賴家是有什麼喜事呢。

沈玄和安南星被帶到靈堂，賴夫人和賴金荷還在那跪着，管家賴福在招待吊唁的賓客。

聽聞安南星他們來了，賴夫人率先起身，臉上是沒有擦幹的淚水。

“沈大人，安大人。”

沈玄：“賴夫人不必多禮，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案子存疑，得再問一些細節。”

賴夫人聽完不敢拒絕，趕緊叫了賴福帶人過來。

誰知沈玄叫住賴福，吩咐他把之前那批去了孫家的舞姬都叫來。

賴福搞不懂這群官爺把舞姬叫來有什麼事，但他也隻是個下人，隻能聽命行事。

不過一刻鐘，賴家和賴成名之死有關的人都被叫來，連沈玄特意吩咐的舞姬都趕來了。

安南星看着面前烏泱泱一大群人，一眼瞧上去比之前來賴家審問的人都多，要是都審一遍，怕是到了宵禁都走不了。

沈玄：“當時到孫家的舞姬在哪，到前面來。”

半響，人群中沒有一點反應，賴福推搡着一個女孩到沈玄面前，後面又跟着四個女孩。

舞姬們都低下頭不敢看沈玄和安南星，有幾個還在小聲抽泣，好像沈玄和安南星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賴福拽着領頭的女孩的衣服，硬生生把他拉倒沈玄面前，“回大人，這幾個就是到孫府慶壽的舞姬，還有一個不在，已經……”

賴福說道後面才想起來那不見的已經給關到大理寺了，估計沈玄比他都清楚人在哪，臉上出現懊悔之色，不敢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