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做人事主管的,放水也不能太過。
“那行,工作沒什麼問題的。你要是覺得合适,我現在帶你去辦入職手續。你明天就能來上班。”
笛年錯愕的盯着顧主任。
怎麼感覺這職位的面試,就是走一個過場呢?不問學曆經驗什麼的嗎。
說實話,她本來已經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來這裡,一是存了個隐約的希望。二也是想鍛煉一下自己,增加點面試經驗。
現在這樣,真的像活在夢裡啊。
看出了笛年的疑惑和驚訝,顧主任看着面前的杯子,慢條斯理說道。
“本來這個職位,是要發招聘信息,選起來嚴格一點的。但你是鄭妍研推薦進來的,品性方面一定沒問題。我招了這麼多員工,看人這方面還是有一定水準的。”
“你現在是?”解釋完,要答複了。
笛年這次不錯愕了,大力點頭。“那我明天就來上班。”
三下五除二,确定了笛年的工作崗位。顧主任讓笛年去辦入職手續。
說是辦手續,就是給笛年發了一個工作牌,可以挂在脖子上。那上面有她的部門編号和姓名,先前給笛年倒水的那個小姑娘是人事助理,讓她明天帶上身份證複印件,這就算OK了。
直到坐進電梯,笛年都是恍惚的。
她找到工作了?有錢了?能養得起孩子了?
啊,笛年一陣搓臉,在心裡暗暗和小小分享心情——好不真實啊。
叮。電梯半路停在了三樓。笛年往裡面站了站,給進來的人騰出位置。
進來的男人手裡拿着文件夾,見一樓的按鈕是亮着的,就沒再出手按。
隻是…對方掃了笛年一眼後,忽然猛地回頭,死死的盯着她。
“方笛年!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個隐約帶點兒厭惡和氣憤的聲音,挺耳熟的。笛年看過去,心裡咯噔一聲。
“是前夫哥啊。”
還能這麼巧?一部電梯裡就他們兩個冤家路窄的人?
“你怎麼又來這裡了!”賴英傑以為笛年又是來公司找他的,他扭頭看了下電梯,見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就放了心去訓笛年。
“我如果沒記錯,前幾天咱倆已經去辦了離婚手續。離婚了!你懂嗎!”
賴英傑情緒很震怒,看到笛年後,眼珠快脫眶掉出來。噴着口水将笛年往角落逼。
他這态度,和離婚那天截然不同了。這裡面當然藏着原因。
他那天不知道腦子哪裡抽了風,答應了笛年以後把房子指名留給小凱,甚至還去律師那裡做了公正,有他和笛年一起簽了名。
事後美蓮知道了這個事,和他鬧的不可開交。哭鼻子抹眼淚,甚至差點跳樓。
按照美蓮的話就是,房子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都不和她商量一下就擅作主張處理了。難道是在防着她嗎。
說真的,美蓮當時哭成那樣,賴英傑心裡真的挺不是滋味。
他沒有要防着美蓮,甚至那麼積極主動的要和笛年離婚,也是為了能快點娶美蓮,讓美蓮不至于挺着個大肚子嫁給他,然後被人笑話。
可誰知道事情出了點差錯,他那兩天腦子不清楚,竟然因為方笛年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是像之前那麼鬧那樣低聲下氣挽回他,他心裡反而有了愧疚感。
才會,才會一時糊塗答應了笛年的要求。
美蓮那裡還沒有哄好,方笛年又追到公司來。這個女人到底是打着什麼主意,想讓他和美蓮之間有隔閡?
果然一切就是為了報複,他從前還沒看出來,方笛年是心思那麼重的一個人,藏着可真深啊。
瞧着賴英傑那種眼神,一會兒陰翳一會兒後悔,最後定格成痛恨的,笛年也是心累。
對方明明瘦下來也是個白淨的小生,偏偏到了中年卻油頭粉面的。這模樣看着跟演話劇似的,表情誇張,眼神也太有戲了。
瞄見樓層已經往二樓下去,笛年平靜了自己煩躁的心情。隻是扯起微笑。
“我當然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所以,也請賴英傑先生你離我遠一點。不要站着那麼近。”
指了指賴英傑不停把她往角落擠的動作,笛年示意他往電梯門那邊走。
“畢竟大家各自有了新生活,你靠的我這麼近,會讓我以為你固态萌發,想二次出軌了。你要出軌沒關系,請找别人配合。我比較喜歡幹淨的東西。”
還沒想到怎麼讓賴英傑懊悔終身,笛年覺得口頭上讓對方懊悔一下也是好的。
“你!”賴英傑受不得女人的蔑視,尤其這個女人曾經還是自己的結發妻子。
笛年的眼睛裡,哪裡還有過去的半點愛意。除了像看一個陌生人之外,笛年見到他表現更多的還是抗拒和漠視。
他可以接受笛年恨他,讨厭他,甚至詛咒他。
可這副想要拒人于千裡之外,待他像什麼垃圾一樣的态度,卻不是他能夠接受的了。
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哪一根神經被踩住,能叫他忘了這裡是上班的地方,讓他隻知道憤怒的沖着笛年大喊。
“方笛年,你不要忘了,你是被我抛棄的!放在古代,你就是一個被人休掉沒人要的女人!”
“我不幹淨,你更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