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組人員大多都在京市,公司包了專機,所有參演人員在下午三點前先去那裡集合。
十一點的機票,程耳也不趕時間,九點才把人喊起床吃早餐,等收拾完行李下樓,才走出電梯,就有一堆記者蜂擁而至,閃光燈亮起。
讓顧時延下意識地擡手擋住臉,郁悶的不行。
他頭發是那種細軟發質,還天生帶着點微卷,洗過後如果不打理,看起來就特幼齒。
粉絲們把這個叫軟萌,顧時延超級厭煩,總覺得這是一個gay裡gay氣的形容詞。
一名女記者擠上前,那話筒隻差沒捅到他臉上,問道:“小顧,你和陸子笙的戀情是否屬實?”
顧時延咬了咬牙,感覺她需要回去再接受一遍九年義務教育,昨晚他明明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有完沒完?!
程耳知道他們對娛樂版頭條的執念并不會輕易打消,把那隻話筒挪開一點點,打着哈哈道:“我們家時延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請勿造謠。”
“但陸子笙剛才并沒有否認。”女記者追問,“是敢做不敢當嗎?怕人氣流失?所以讓女方連早餐都沒吃就提前離開避嫌?”
“那她承認了嗎?”顧時延語氣不佳,“如果是,我會考慮給她寄份律師函。”
女記者頓時啞口無聲,程耳為了活絡氣氛在邊上笑了笑,“麻煩大家體諒,我們時延和那位陸小姐真的不熟。”
快步走上保姆車,司機大哥常年接送明星,早已身經百戰,利落地拉下手刹,迅速踩油門将一衆人馬甩在了身後。
網上最新的通稿是在二十分鐘前發的,還附了一張陸子笙在微博上發的“委屈”表情的截圖。
有報道指責顧時延的粉絲太惡毒,活生生把陸子笙弄成了這段“戀情”中的受害者。
程耳打開窗戶,拿出打火機,點了根煙,“不是她背後有人,我和她拼了我!”
顧時延放下平闆,“橫國那邊的酒店訂好了?”
程耳經他一提醒,立馬會意過來,“劇組訂的,那我們住外面好了。”
“廢話,當然!”顧時延可不想再惹一身腥,現在的人,簡直想紅想瘋了,要住在隔壁,指不定會來個深夜敲門,讓人故意拍了傳網上去,到時候他跳黃河都洗不清。
飛機落地,回到公司,顧時延心裡有事,快步上到25樓推開辦公室,待看到桌上的那隻快遞時,他心情頓時緩和了不少,拿美工刀把上面的膠帶劃開,裡面的手機因為長期不充電已經是黑屏狀态。
插上數據線,程耳走進來,“時延,造型師已經過來了,額……這手機是那個叫什麼蘇寥的?”
顧時延神色微斂,清了清嗓子,“那邊非要寄給我,不是我主動要求的。”
“哦。”程耳沒告訴他,他隻要一心虛,說話氣勢就低得不行,摘下帽子,也不戳穿他,“那先去化妝間整理一下吧,馬上就要發車了。”
“嗯。”将接口插在充電寶上,顧時延就這麼捧着東西到樓下,坐好後,他試着将蘇寥的生日輸入進去解鎖,屏幕報錯,略一思索,又改成了顧時謙的,也無效。
他咬了咬下唇,有點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生日鍵入,答案一樣。
頭發被噴上定型噴霧,造型師将他額前的劉海梳緻腦後,把那張蠱惑萬千少女的五官完全展露了出來,于制片拎着公文包走進來,笑道:“時延,我們走吧!”
擡起頭,顧時延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又恢複了半成熟狀态,可見,網上說得沒錯,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到了樓下,好幾名新人沖上前自我介紹,顧時延逐一點頭,到了陸子笙,他臉色實在是好不起來,“讓你的團隊注意點,知道嗎?”
陸子笙故作懵懂,“時延哥你在說什麼?人家是新人啦~”
顧時延聽了,一臉惡寒。
等到大巴啟動,于制片清點了一下群裡的人數,問道:“子笙還沒加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