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緊了手心。
“名小姐……”蘇煙有些擔憂地叫了我一聲。
對面蔣晴晴帶着勝利般的笑容,似乎說中我的心事讓她非常的開心。
沒有必要。沒有必要,名蕊。你不需要和這種人争辯。
我在心中告誡自己,努力壓下因蔣晴晴剛才的話而升起的憤怒和羞辱。
我放松手指,莞爾一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看待我和我弟弟之間的關系,真是讓人驚訝。”
蔣晴晴搖頭,自信地微笑:“不,這是事實。”
“事實與否,我想我還不需要和一個外人說清楚。”我繼續保持着笑容,輕松惬意道:“随意就說這種污蔑的話就是蔣大小姐的教養嗎?蔣家的教養——”我故意頓了頓,“原來也不過如此。”
“名蕊——”她有些咬牙切齒。
“如果你們不希望打擾我和我的同事工作的話,”就在這時,蘇煙旁邊的門突然被拉開,“請三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拉門的是一位我熟悉的人,或者說是整個Athena都熟悉的人——這個在巴黎獲得過大獎的珠寶設計師界的新星阮揚。
此刻,這位名氣頗大的阮設計師立在門邊,環抱雙臂注視着我們三人:“請不要在我們設計部面前上演傾情大戲可以嗎。”
傾情大戲?這話說得好。戲中真真假假,看的也不過是誰可以笑到最後活得更好而已。
蔣晴晴對于她被人打斷有些惱火:“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設計部裡面有人噴笑出聲:“我我我沒聽錯吧?你是誰?竟然有人會問阿揚你是誰噗……”
蔣晴晴不是珠寶界人士,不認識這位新晉的國際珠寶設計師也是情有可原。不過裡面的人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點,有些刻意放大的笑聲使蔣大小姐黑了臉。
我知道這不能說蔣晴晴不能識人,但是落井下石一向是名蕊的作風。所以我故意裝作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笑道:“這位隻不過是公司的一位設計師而已,不過就是在巴黎得了一個獎,你不認識也是情有可原。”
蔣晴晴明顯地有些不滿,但頃刻間就又笑了開來:“我記得,阮先生的設計在國際上有很多好評。很高興認識你,阮先生。”她向阮揚伸出了手,“我相信憑着貴公司的支持和你的才華,你一定能出人頭地的。”
阮揚嘴角漾起一抹笑,随意地伸手與蔣晴晴相握:“多謝蔣小姐吉言了。”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在一旁看着,冷不丁慢慢地來了一句:“難為你還記得。”
蔣晴晴收回手,對我一笑:“那是自然。名蕊,你别在這裡逞着口舌了,不受寵就是不受寵。這是事實,你永遠都是第二個。”她收斂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
很好。
很好。
從來沒有人這麼當面說過我,蔣晴晴,你很好。
我心中泛起怒火。
我名蕊如果不把今天受的羞辱讨回來,我就不是名蕊!
我唇角微微翹起一點嘲諷的笑容,側身對她說道:“蔣小姐,要知道禍從口出這四個字,可不是說着玩的。另外,如果你真的有空一直在我們公司轉悠,我會通知保安報警,申請你的調離令。”
她開口想說什麼,但是被我搶先:“狠話不要放太早,如果下次見面你仍然能夠這麼嚣張,再說也不遲。現在,請你從我們公司出去,我不想叫保安把你扔出去。不論你是來看名晨還是看誰,都給我離開這裡。别給你父親丢臉。”
她似乎見我這副模樣非常高興,對我的逐客令也是置若罔聞:“我是來邀請晨去參加我的派對的,就這麼趕人似乎不好吧?當然,如果名小姐也想來我的派對,我萬分歡迎。”
我冷眼看着她娉婷上前幾步,卻在門口被阮揚攔住:“真不巧,蔣小姐。”他笑道,“經理今天和Meer先生有預約,剛剛出去了。”
有約?Meer?我暗自挑眉。
蔣晴晴有些失望,看起來她一點也不想放棄這次見到名晨的機會,不過人都不在也不能怎麼樣,隻好道:“那麼就請我轉告晨,這個周末是我的生日Party,地點在第三維度,我很歡迎他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