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名小姐……我……”在我走近休息室的門口時,蘇煙細微的聲音傳到我耳中。這個聲音裡混合着羞恥期待與企盼,感情複雜。
不愧是多愁善感的文藝女生,隻可惜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蘇煙,”我回頭對她說到,“今天的事我都記在心裡了。我不想管你的事,你的事情也與我無關,所以不用和我解釋。”
蘇煙的臉色蒼白,剛才的紅潤似乎隻是個幻覺。
“等等!名小姐……我是真的不是故意——”
“小煙!”安墨軒止住了她的話,“名蕊,這件事完全是我自己的責任,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名晨。”
我差點以為我聽錯了,這個安墨軒竟然希望我為蘇煙保密?他不是應該希望我告訴名晨這件事然後好讓名晨與蘇煙分手嗎?還是說他覺得我正處于青春叛逆期,他說什麼我就偏要去做别的?
這件事我當然不會告訴名晨,我幹什麼吃飽了撐着去給自己找麻煩?名晨和蘇煙安墨軒繼續糾葛下去才好,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不過這個心思我沒有必要告訴安墨軒,所以我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安墨軒,你倒是理直氣壯。”
“另外,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比較好。如果之後有人再次撞見你們兩個,公司的資料又有些損失的話,那可就是真的說不清了。”我回頭對他笑笑,“現在我是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機密的資料,但不代表之後不會發現。”
安墨軒的臉上仍然是一副清閑淡定的模樣,看來他沒有聽懂我的話。隻要我手中有他來過這裡的證據,公司有沒有丢失資料丢失了什麼資料都是我說的算,法庭一定會判決他竊取了我們公司的資料。這個殺手锏……還真的是重量級的哪。
看來安大少爺是個繡花枕頭,除了敗家還就真的一無是處了。
想了想,我還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珠寶園的負責人:“你好,李先生嗎?”
“是名小姐啊,”對方的聲音疑惑裡面混合着謙恭,“您有什麼事找我?”
“休息室的沙發茶幾給我另換一套,原本的給我扔垃圾廠。”
“休息室?好的好的,那麼您要哪一套?需要來挑選嗎?”
“不需要,搭配适合就可以。”我說完之後挂了電話,帶着諷刺的笑容看着那兩人。安墨軒沒有表示,蘇煙則是眼中帶了淚且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沒有關上門,示意他們能有多快離開就多快離開。
“名小姐……”
蘇煙微弱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沒有理會,走出了休息室。
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發生之後再尋求别人幫助,我最讨厭的就是這種處世方式。
我到了前廳,走向在一邊交談的幾位貴婦,将綠色袋子遞給母親:“媽,你要的袋子。”
“啊,在這裡。”母親接過袋子從裡面拿出一本相冊,翻了幾頁之後從裡面抽出一張折疊好的紙片,展開來給薩拉夫人看。“瞧,這個就是我當初的原稿。”
我看了眼,上面的線稿是一串項鍊,看上去很象那串Stella。母親怎麼會把原稿這麼重要的東西夾在相冊裡面?還落在了休息室?
我心中疑惑,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颔首和幾位貴婦人道别之後就準備回到會客室。路途中順便拿出手機看了下,有一條新短信。
是李依回複的,内容為一個噴血的表情外加一句話:[我去這這這是什麼東西?!神獸嗎!!!]
[保存好,不要删了。]我回了她一條短信。
過了一會兒,她回複道:[當然啦,你當我傻啊?隻不過這兩個人也太明目張膽了吧?話說名晨在場不?]
[不在場。這件事注意保密,我快到會客室了,等會兒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