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低沉沙啞,仿佛一瞬間将虞繁拽到昨日混亂的糾纏中。
隻因為這一句話,她的心跳亂套了。
虞繁像是做錯了事一樣,有點無措,有點慌亂,她死死咬了一下唇,顫抖着微微張開腿,又一瞬間身子僵硬。
——剛剛塗上去的藥被流出來水沖掉了。
嚴與黑沉沉的眸子就盯着那處,目光如有實質。
虞繁的腿張開了,可他的手還留在那裡,像是想要把水堵住,又像是想把修長的手指淋濕。
嗚——
太犯規了!
虞繁有點受不了了,她一把奪過男人手裡的藥膏,聲音打着顫,“我自己來。”
嚴與喉結上下滾了一下,沙啞道,“好。”
他慢吞吞的把手指收回來,不知道是藥膏還是什麼,修長的手指上水淋淋的。
虞繁看一眼都覺得渾身發燙,她趕緊扯着被子把自己遮住,隻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沖着嚴與眨巴眨巴,“你先出去吧。”
嚴與也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
剛剛水流出來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想舔上去。
克制。
他在心裡告誡自己。
他不能再把事情搞砸了。
十幾分鐘後,休息室的門開了,虞繁昨天的裙子被弄的亂糟糟的不能穿了,她就在櫃子裡面随便找了一連男人的襯衣穿上。
白色的襯衣未及膝蓋,露出筆直的一雙小腿,嚴與垂眸盯着看了兩秒,不由得想起昨日把小腿攥在手裡的樣子,雪白的嫩肉從指縫溢出來,他惡劣的刻意加重力氣,想要在上面留下紅色的指痕……
“怎麼出來了。”嚴與克制的移開目光。
虞繁低聲,“我想回去,再過一會兒上班了,我從這裡出來,像什麼樣子。”
嚴與皺了一下眉,“沒人敢說什麼。”
可頓了一下,他又軟和下語氣,“聽你的,你想回就回。”
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到虞繁身上。
下面雖然上了藥,但也不是立刻就能好,走了幾步還是摩擦的疼,察覺到虞繁走路的姿勢,嚴與猶豫了一下,低聲問她,“我抱着你,可以嗎?”
虞繁一頓,随即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嚴與心裡舒了一口氣。
還好,也不算太躲着他。
男人身形比虞繁高大許多,微微一彎腰就把人撈起來,面對面的抱着,牢牢地托着人的屁股,像是抱小孩兒那樣。
還好這個時候是淩晨,整棟大樓隻有他們兩個人。
在等電梯的時候,男人忽而低聲開口,“對不起。”
“我昨天……太用力了,弄痛你了。”
虞繁趕緊說,“不,跟你沒關系,可能……可能是那個藥汁的事,我沒怪你。”
嚴與溫柔的笑了一下,“小虞不怪我就好,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
虞繁腦袋嗡嗡的。
什麼意思?
好飯隻能吃一頓嗎?
虞繁像霜打的茄子,被男人一路從公司抱出來塞進車裡,她蔫蔫的,頭抵在車窗上,眼睛裡好像一絲神采都沒有了。
車廂内有些昏暗,嚴與一時沒有注意到。
他手上握着方向盤,在思索另一件事。
“小虞,所以你今天,隻是來給我送藥膳的?”
一聽見這話,虞繁又想起之前在辦公室嚴與亂七八糟說的那些。
她立刻開口,“當然了,你說什麼嚴青要出國,我根本不知道。”
嚴與微不可查的彎了一下唇角,“嗯”了一聲。
“不過……”虞繁糾結了一下,斟酌着開口,“你真的要送嚴青出國接手分公司嗎?會不會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