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這句話落下,任務已經被判定完成。
[恭喜主播完成任務:丢失的戒指。獎勵積分500點已發放,其餘獎勵請主播聯系npc發放。]
這怎麼可能呢!
聲甜鬼完完全全懵了圈。戒指被找到了就算了,居然還是被提前找到的!
不過現在聲甜鬼已經沒心情思考祝棠是如何發現東西藏在自己身上的了,當務之急是把戒指拿回來。
她憤憤不平地伸出手,正要去拿,祝棠卻驟然把手縮了回去,氣定神閑地攤開另一隻手:“日記本。”
道具還沒給呢。
聲甜鬼隻能不情不願地拿出日記本,交到祝棠手裡。
日記本摸起來有點粗糙,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物品:悅悅的日記本(不可綁定)]
[功能說明:這是一本具有詛咒功能的日記本,當使用者寫下詛咒對象的名字後,對方就會被拉進日記本的世界中。]
(注1:一頁紙隻能寫一個名字。)
(注2:如果詛咒對象過于強大,即對方級别高于中級,日記本将發生恐怖的事。)
她翻了翻,還剩最後兩頁是空白的,意味着還能發揮兩次作用。
這波血賺√
聲甜鬼沒好氣地說:“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吧?”
道具已經到手,祝棠很爽快地物歸原主,聲甜鬼慎之又慎地把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
晚餐沒了,鏡子鬼垮起一張批臉,但她馬上又想到了什麼,對同事八卦道:“行啊你,居然有未婚夫,以前都沒聽你說過。”
聲甜鬼戴上戒指,笑了一下:“他說自己還沒能力給我好的生活,所以不讓我往外說。對了,那條項鍊是誰送你的?”
鏡子鬼莫名覺得同事未婚夫的說辭有點耳熟,但也沒細想,隻是笑道:“其實我也有男朋友,是他送我的,跟你這個款式還蠻像。”
說完,她便攤開掌心的項鍊。
“真的好像。”聲甜鬼對比了一下,說道:“我未婚夫和你男朋友審美類似,有機會可以介紹他們認識一下。”
鏡子鬼:“可以啊!你未婚夫叫什麼?”
“其實我未婚夫就是咱們歌劇團的團長,威廉,你男朋友呢?”聲甜鬼問。
鏡子鬼足足呆了有三秒鐘,情緒激動地吼道:“你胡說!威廉是我男朋友!項鍊就是他送給我的!”
聲甜鬼懵了一下,也急眼了:“什麼你男朋友?威廉是我未婚夫!”
接着,鏡子鬼紅着眼睛一口咬在了聲甜鬼左邊的肩膀上,聲甜鬼不甘示弱,雙手緊緊地扯住鏡子鬼的頭發,雙方同時發出一聲痛呼。
這還不算完,一左一右又有兩個鬼同時沖了上去,大喊着:“威廉明明是我男朋友!”
四個鬼頓時在門口戰成一團,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你扒拉我一下,我也扒拉你一下,戰況極其激烈。
[真的有隐藏劇情!]
[救命,我在恐怖直播在線吃瓜!我要分享給我那愛看肥皂八點檔的閨蜜!]
[卧槽?所以主播前面找出來的什麼胸針,項鍊那些真的是一整套啊?!這個威廉把一套拆成了好幾件送給不同的女朋友?炸裂!]
祝棠剛把道具收回背包,擡頭就看到眼前的場面,驚得呆了一下,趕緊遠離戰場中心,找了個最不容易被波及的角落蹲下。
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聽這意思,她們的男朋友/未婚夫是同一個人?
祝棠CPU幹燒了一秒,立刻想起正事。之前那個聲甜女鬼可是說好了的,找到戒指就會提供通關線索。
可現在這情況……她很怕過去會被誤傷。
這時,有個栗色頭發的女鬼默默在旁邊蹲下。
祝棠朝她搭話:“所以線索是什麼?”
栗發鬼沒有回答,下一秒祝棠看到了一段記憶,眼前有無數畫面閃過。
栗發鬼名叫何慧,和父母在大山裡種茶為生。某日,她在山道上偶遇了一個英俊的男人,對方自稱是一名歌劇作家,來山裡找靈感。
他言談風趣,幾次讓何慧紅了臉。
半個月後,男人要離開了,臨别之際,他随口說了一句何慧也許有演歌劇的天賦,問她想不想跟他一起走,在此之前何慧從來沒有去過大城市,聽了男人的話,忍不住對另一個繁華的世界心生向往。
她同意了。
沒過多久,何慧和男人走到了一起,并且加入了男人創立的歌劇團。但男人似乎并不想公布他們之間的關系,言語之間總是有意無意地貶低何慧,多次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她務必隐瞞好他們的戀情。
這不就是pua嗎?
祝棠啐了一口,什麼渣男!
在一個下着雨的情人節,男人送給何慧一枚胸針,三言兩語就哄得何慧心花怒放,還不忘畫大餅,給她描述他們的美好未來,俗稱畫餅。
男人并沒有待很久,才過了半個小時就以有事為由離開了,何慧依依不舍地送别了他。
祝棠:這個威廉急匆匆的樣子,八成是急着轉場去下一個那裡吧?
畫面一轉。
歌劇院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火爐,所有人都在拼命往外逃生,而何慧卻捂着口鼻在劇院内不斷尋找着男人的蹤迹。隻因在演出開始前,男人私下告訴她,自己突然有了創作靈感,要去樓上找個地方即興創作。
以男人對歌劇的狂熱,何慧知道,他創作的時候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然而一直到死,她都沒有找到他。
直到死後。
男人由于死前的執念太強,變成鬼之後有了兩項特殊能力,其中一個就是制造幻境。
男人看了眼被火焚毀後斷壁殘垣的歌劇院,先是制造了第一個幻境,瞬息之間整個歌劇院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成了火災之前的樣子。
而後,他把目光投向那些慘死的觀衆,神情猙獰地自言自語:“我的新歌劇還沒有創作完,還沒有進行公演,怎麼可以沒有觀衆……”
于是他制造了第二個幻境,以鏡子為連接點,一輛雪白的列車逐漸出現在鏡面中。
到這裡,祝棠全都明白了。
畫面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