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宜銘想過最出格的事,就是和小漁互相慰藉。
至于更進一步的事……他不敢想。
每次想到他都會産生一種強烈的負罪感,仿佛自己亵渎了幹淨透徹的小漁。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邀請,會是小漁發出的。
他擡起手,擋住了那雙過于直白的眼睛。
“不剪視頻了?”
“要做别的事的話,我可以不剪。”
“不困嗎?已經到該睡的點了。”
“不困,我昨晚睡得很好——跟大頭怪們一起睡的,很安穩。”
“那你……”
“陸先生,你在緊張嗎?”小漁打斷了陸宜銘的顧左右而言他,卻安分地任憑對方擋住自己雙眼,“你臉很紅,是不想跟我做嗎?”
饒是陸宜銘習慣了小漁的說話方式,他也在這個話題上沒半點優勢。
他隻是比小漁多做了幾年人,卻沒比對方多做過一次愛。
因為毫無準備,所以更顯得心虛。
“下回吧。”他低低的聲音像在歎氣,“這裡是你父母家,我無法預估場面,萬一給你父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恐怕會給他們留下壞印象,而且小漁……我們需要更多準備,這還不夠安全。”
陸宜銘的手也随着話音放了下來,那雙未曾改變的明亮眼眸再次顯現在他面前。
小漁靠過來,舔了下他唇角:“可這個不是媽媽給的嗎……不過好,我聽你的,陸先生。”
陸宜銘垂眸,藏起自己被暗暗點起的欲-望,回了小漁一個面頰吻:“剪視頻吧,我等你一起睡。”
……
次日陸宜銘和小漁就離開了池家,頂着池媽媽好奇的目光,他們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生活回到正軌,兩個人也愈發習慣了以情侶的身份跟彼此相處。
池媽媽送的小禮物被陸宜銘藏了起來,因為年底忙,短時間内也沒人再提過這事。
十二月末的時候,小漁在陸家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陸宜銘剛回到莊園就見他收拾得熱火朝天的,于是靠在衣帽間門口問:“不是三天後才啟程嗎?這麼早就準備起來了?”
小漁背對着他挑衣服,回答倒是很認真:“早準備,早安心。”
陸宜銘挑眉,他發現了,小漁雖然活潑,但秩序感很強,跟當小狗的時候一樣。
他不覺得無趣,他隻覺得可愛。
“小漁,你要不要跟我坐一趟飛機?”陸宜銘詢問道。
小漁終于轉過身來,舍得給他一個眼神:“陸先生也去湖城?”
他點頭:“我會作為豐勉代表出席。”
他也發現小漁好像對自己投資了綠書的事一無所知,想也是,如果小漁早知道自己在綠書公司裡有話語權,就不會用那麼笨的方式起号和直播了。
不過也說不準,小漁向來避嫌,說不定還不愛跟自己搭關系。
小漁表情亮了:“那我們可以參加同一場晚會了?”
陸宜銘唇角含笑:“是的。”
“我領獎的時候陸先生也能看到?”
“當然。”
“那太好了!”小漁看起來很興奮,他在原地踱了兩個輪回,随後走到陸宜銘面前,擡手勾住對方的脖子,“你能看見我風風光光的樣子,那真是太好了!”
陸宜銘順勢攬住他的腰,掌心裡那截腰好握得不得了。
“就算綠書不邀請我,我也會想辦法混進去的,”他碰碰小漁的額頭,“我不會錯過你的人生。”
小漁嘿嘿傻笑了幾下,随後才道:“但我不能跟你坐一趟飛機,我的機票早就定好了,跟室友們一起的,我不能違約。”
陸宜銘:……
他停頓了下才道:“那跟我住同一個酒店嗎?”
小漁搖頭:“也不行,酒店是官方給定的星級标間,我們都安排好誰和誰一間了。”
陸宜銘:……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陸宜銘吓唬人似的沉下臉:“總得給我留個項目吧,小漁?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去湖城。”
小漁想了想:“獎杯!我送你獎杯!我會跟他們商量拿回獎杯,到時候就送給你,好不好?”
陸宜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