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事情多,沒多少時間陪你,”高大的男人滿臉歉意,捧着包裝精美的盒子,“對不起,我來晚了。生日快樂,寶貝。”
“我知道你忙,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啦,”林沛羽驚喜的撲到男人懷裡,仰頭親在男人的下巴,抱住他的腰撒嬌,“我好愛你。”
“我也是。”
林沛羽摸出口袋裡的戒指盒,期待的問,“可不可以和我結婚呀?”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軀瞬間扭曲翻轉,一陣白光閃過,所有的人和物品都消失不見,隻剩林沛羽拿着戒指盒呆呆站在原地。
“你不過就是個爬床的,技術好了不起啊,别人比你更好說不定更得鐘先生喜歡,指不定誰笑到最後呢。還想跟鐘先生結婚,做夢吧你。”
“你算什麼東西啊,你知不知道隻要我們思澤勾勾手指,鐘先生就會立馬甩了你……”
明明四周空無一人,哪裡來的聲音,尖銳飄渺,林沛羽吓得捂住耳朵。
場景突換,他站在懸崖邊,旁邊卻是個布置華美到處都是潔白玫瑰的婚禮場景。
“北哥,謝謝你一直喜歡我,謝謝你一直等我,”一個穿着白西裝卻面容模糊的男人和鐘離北深情對望。
突然,穿白西裝的青年瞬移到站在懸崖邊的林沛羽身邊,伸手一推,林沛羽吓得大喊:“不要——”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北哥,那些礙人眼的貓貓狗狗都消失了,我們終于可以結婚了。”
“不,不要……不可以……”林沛羽猛然坐起,突兀的張大雙眼,大口的喘氣,他擡手一抹,額頭上全是汗水。
過了好一會兒,那種溺水的窒息感才漸漸消失,他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臉上的潮紅仍未褪去。他低頭看見自己一身昨夜情愛留下的痕迹,起初還能笑得出來,笑着笑着心裡莫名其妙湧上來一陣凄涼,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他按住眼睛,暗罵自己矯情,這不都是自己的所求麼?至少現在能待在這位置,睡在鐘離北身邊的是他,隻有他。
好幾天沒回來,一切都是老樣子,他貪戀的看着卧室的一切,覺得心裡莫名其妙空的那一片被填上了。
他下樓的時候,竟難得看見鐘離北還沒走,坐在樓下花園看報紙。表情瞬間由失落轉為驚喜,又怕顯得自己太廉價,隻好強裝着鎮定走過去坐在鐘離北身邊。
他坐那故作矜持半天了,鐘離北卻連眼皮都沒掀一下。我這麼大一個活人坐你面前就這麼沒存在感嗎?明明夜裡都快把他弄死了。
林沛羽氣不過,不顧身上的酸疼,使勁把椅子拉到鐘離北旁邊,和他離得很近,肩并肩,誰知道鐘離北隻是悠閑的翻了一下報紙,看都沒看他。
林沛羽要氣死了,你不是潔癖嗎,我讓你潔癖。他故意端起鐘離北面前的咖啡,慢悠悠送進自己嘴裡喝了一口,然後挑釁的看着鐘離北。
鐘離北合上報紙,眯起眼睛看他。
林沛羽毫不心虛對上他的眼睛,“不好意思哦,不知道是你的。”
鐘離北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視線逐漸下移,落到某一處,悠然問道,“不疼了?”
林沛羽臉‘唰’的紅了,明明知道不會有人,還是四下看了一圈,用手遮着嘴巴小聲說:“大白天的,你怎麼這麼變态呀。”
“我說什麼了,我在自己家裡說話怎麼就變态了?”鐘離北挑眉看他,不徐不疾的道,“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多人面前就敢往我腿上坐。”
“我沒有,你亂說什麼呀。”林沛羽耳根紅的簡直要冒煙了。想到昨天晚上他拼命纏着鐘離北,在外面就直接黏在他身上,在電梯裡兩人更是親得難舍難分,生怕鐘離北真讓自己卷鋪蓋滾蛋。林沛羽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明明就沒有人。”
林沛羽甩掉拖鞋,拿腳去踢鐘離北小腿,悶悶的問,“你今天特意留在家裡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