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亦绯天尾音上挑,似乎是不滿意對方的沉默,催着他給自己一個回答。桃花眸裡盛放着盈盈的笑意,剛剛的冷意像是一場幻覺。
“那自然是你。”江上清冷汗直往外冒。
亦绯天滿意了,終于放過他。慢悠悠轉到了白瑕身邊,還沒站住,就聽白瑕哼了一聲。
亦绯天:?
這孩子又在鬧什麼别扭?
“剛剛在二樓遠遠而觀,便覺陳公子美豔不可方物,現下近看,更覺驚豔。陳公子真乃美人也。”客行衣贊歎道。
“客老闆過獎。在下空有皮囊,無甚才學亦無甚建樹,若論起江湖豪傑,客老闆才是真的有名,如果不是今日主動出來,恐怕誰也想不到您竟隐于廟堂之下,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啊。”
“哎,說這話。”客行衣笑着,繼而又對亦绯天四人道,“江公子是來找我的,我二人乃是故交,少不得要買點酒寒暄了。這位姑娘剛剛受了驚吓,又鬧了些誤會,你們的茶水點心便記我賬上,實在不好意思,今日便不與幾位賠罪了。”
亦绯天點點頭:“我們喝杯茶就走,隻是想跟二位打聽一件事。方才聽說客老闆是羌城人,而這位江公子卻是從郭城來?”
“正是。”
亦绯天道:“實不相瞞,我們正打江南來。”
他轉頭介紹道:“這位便是段家千金,段七緣段小姐。”
段七緣向二人福了福身子。
江上清眨眨眼睛,忽地一拍腦袋:“可是江南段家莊段老爺的掌上明珠?”
段七緣轉向他,目光閃爍:“你知道我爹爹?”
江上清甜甜地笑起來:“姐姐說笑了,江南楚天上下,誰人不知段家莊?就是去歲時,家父還去府上送了兩盒珍珠,姐姐也不記得了?”
段七緣恍然:“原來那盒珍珠是你家送的。”
那兩盒珍珠成色很好,她愛不釋手,想拿去做首飾,卻不小心摔碎了幾顆。
後來做成了一條沒有穿滿的項鍊,說來也巧,這條珍珠項鍊此刻就挂在她脖子上,她伸手解下來,笑道:“珠子被我做成了項鍊,如今貼身帶着,早就習慣了,你不說我還險些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