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驚起千層浪。
亦绯天饒有興味地看過去,表面卻很不動聲色,甚至連筷子都沒有放下。
似乎隻是如常人一般看笑話而已,而八卦根本就是人類的天性,不值一提。
段七緣沒有管他如何,卻是一下摔了筷子,對着不速之客厲聲訓斥:“放肆!這裡是什麼地方,也輪得到你撒野?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青斂站起身,款款道:“段姑娘莫心急,尋常人也并不能這般闖進來,既有話,叫他說明白了再定奪也未嘗不可。”
段七緣見是他求情,神色稍微緩和了幾分。隻是口中還是沒有退步:“醉芳酩不是官府,若受了什麼冤屈,大可報官府,青天白日的就叫他無憑無據血口噴人,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呵…呵……”
沈東臨喘息着,斷斷續續道,“你與我……與我去官府……”
左右小厮已經上前鉗制住他,白瑕便撒了手。
亦绯天跟青斂使眼色:“他身上有傷,先給他止個血,包紮一下。天色已晚,這時辰沒法報官,留神注意一下,别教他死了,到時可就說不清楚了。”
段七緣不太高興:“他自己硬闖進來,就是門衛都可直接拿下,死了又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她身上似乎還有一點之前段小姐的影子。
有區别,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并不是獻舍、易舍,或者奪舍。
亦绯天夾了塊冬菇,慢慢地吃了,熱氣騰騰在空中。
青斂搖了搖頭,說:“上天有好生之德。”
段七緣便不再說話了。
白瑕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端起自己那碗湯,見瞧不出什麼熱氣了,仰着脖子一飲而盡。
衆人繼續吃飯。
隻是此番多了個人被押着跪在桌子旁邊,怨毒地盯着桌上所有人,段七緣被他盯得毛毛的,看起來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