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城雪玩着“父親”身上的玉佩，聞言，不悅地瞥了他一眼。

“胡說！這世上哪有什麼狐狸精！這是你們兄長！”男人覺得自己被挑了面子，遂動用權威，“都給我滾去把《禮記》抄三百遍！”

小孩們叫苦不疊，哀嚎着，忿忿地散去，有幾個扭頭，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

“父親”手伸進他的衣裳，撫摸他光滑的脊背，聲音不辨喜怒：“你想跟他們一樣，去上學麼？”

“上學？”段城雪嗤笑一聲，“誰愛那玩意兒。”

“父親”看了眼滿地飄的白紙碎片，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你最好知道你什麼身份，你該會什麼，不該會什麼。”

段城雪咯咯笑着。伸手挽住男人的脖頸，一雙清亮的眸子滿是依戀地注視着對方，聲音甜美黏膩地說：“我的身份……難道不是父親大人最疼愛的好兒子嗎？”

赤/裸/裸的勾引。

隻有“父親”的疼愛是不夠的。

他得自己立得起來，讓别人不敢再打他的主意。

于是，人們很快發現，段府裡那個小少爺脾氣越來越陰晴不定，越來越喜怒無常。

一個不高興就把誰下面噶了，揮揮手就把人拖出去宰了……

大宴會上，隻因為對方說了個他不喜歡的字眼，便拿筷子硬生生刺穿了對方的手掌。

“再多說句有的沒的，就撕爛你們的嘴。”

真奇怪，他明明在柔柔微笑着，話裡的陰冷卻猶如實質，令人不寒而栗。

“父親”越來越縱容他，對他的小手段小脾氣寵溺到令人發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