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哼了哼聲,從一旁抽出一條系帶捆住她的手,打了個蝴蝶結。
“你今天帶了很多皮帶回來。”時初霁嗓音低沉溫和,蠱惑誘人,手中動作不停,将系帶綁在床頭上“我覺得很适合綁你。”
溫言歡被綁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呼:“不是,别、别這樣。”
那皮帶是用來勒緊褲腰帶的!
不是讓你綁我的!
被綁着沒有安全感啊!
溫言歡欲哭無淚。
時初霁低頭,蜻蜓點水般蓋章後,繼續深入吻了吻,将她的話堵了回去。
“乖,沒事的。”
溫言歡被吻得有些窒息,幹脆躺着歇菜。
“咔哒”一聲,燈關了。
室内溫度逐漸攀升。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窗簾還未拉開,屋内一片灰暗,溫言歡往旁邊摸了摸,又冷又硬,時初霁應該已經離開很久了。
她要死不活地躺着,聽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
雖然很舒服......但真的好累好累。
想想昨晚,她悔啊——
時初霁又猛又饑渴,她哪裡招架得住?
溫言歡扶着又軟又酸的老腰,顫抖着一雙腿從床上爬起來。
推開門,房子裡空無一人。
溫言歡輕“啧”一聲,打開微信看了一眼。
置頂聊天是陳敏,說是趁酒吧重新營業,朋友幾個再聚聚。
溫言歡沒多想,回了“好”。
接着往下滑,粗粗略過公衆号和外賣群聊消息,時初霁的消息還要在下面。
S:【醒了來上班。】
時初霁大約是十點多發的,溫言歡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資本家不做人,她氣急敗壞,啪啪打字:【上上上,上個錘子的班,你咋不讓我上你?昨晚我說不要了,受不住了,你還繼續?我說沒說我今天要上班?】
時初霁依舊冷漠,但回複很快:【曠工算違約。】
最是無情資本家!
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這就拔指無情了,溫言歡當時就炸毛了:【我請假!請假!違什麼約了?有本事你今晚讓我上回來!你昨晚怎麼對我,我今晚就怎麼對你!你明天要是還起得來,我跟你姓!】
溫言歡氣得原地跺腳,腿一軟差點摔了,她趕緊背靠着牆壁,一手扶腰一手打字:【你那是在做.愛嗎?你那是在做恨!】
【反正我去不了,就這樣了!請假!沒得商量!】
時庭。
時初霁坐在沙發椅上,嘴角微微翹起,她輕輕抿一口咖啡,柔和的目光始終落在面前的電腦上。
屏幕裡,溫言歡的一舉一動盡皆入目。
時初霁饒有興緻地看着,随手将聊天框關掉,溫言歡的面容占據了整個屏幕,更清晰了。
那人腰酸腿軟,走一步就緩幾步地去找水喝,看起來很不好受。
她頓感周身通泰,瞧了一眼桌面上擺着的雙人餐,動筷了。
有電子榨菜在,她胃口大開,難得多吃了小半碗。
也就洗個手的功夫,時初霁再回來的時候,電腦裡傳來陣陣争吵聲。
時初霁目光微凝,快步走了過去。
溫言歡又在打電話,她懶洋洋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邊,揉了揉昨晚被綁得通紅的手腕,目光落在茶幾擺放的果盤裡。
手機裡面傳來的聲音很憤怒,堪稱暴跳如雷:“溫言歡!我真是低估你了!出去嫖這種事情你都能做得出來!你簡直就是不知廉恥!敗壞溫家的門風!你就不怕爺爺和媽媽知道嗎?啊?!”
溫言歡随手捏起一塊花生牛軋糖,撕開包裝輕輕咬了一口,有些粘牙但味道很好。
聽着電話裡頭憤怒的質問,她不怒反笑:“我當然不怕呀~她們知道又能怎麼樣?再打我一頓?嗯?或者說是,逐我出家門麼?”
“你覺得我會在乎?”溫言歡語氣悠閑,嗤笑道,“母親如果知道我去嫖了,估計會很開心呢~覺得我終于遠離你,不會帶壞她女兒了。”
電話裡傳來的女聲怒氣難掩:“溫言歡!你能不能不要胡鬧!為了跟我賭氣,連自己的安全都不放在心上,有意思嗎?”
說着,那人語氣又軟了下來,有些讨好地說道:
“小歡,聽姐姐的話,回來好不好?”
“姐姐跟你保證,再也不逼你了,媽媽和爺爺那邊我會去解釋。”
“隻要你回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小歡?”
溫言歡咀嚼着牛軋糖,牙齒被黏住了很不舒服,她也沒急着接話,等那邊的人把話說完了才慢悠悠地開口:“不好。”
“真正胡鬧的人是你。”溫言歡昨晚把嗓子都叫啞了,喉嚨火辣辣的,她喝了口水,緩聲道,“爺爺年紀大了心髒一直不好,這幾年,你妹妹走了後,你媽媽身體也不好,你還非要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氣她們,你想過她們麼?”
“你隻會想着你自己。”溫言歡歎了口氣,無奈道,“她們是你的親人,但不是我的,大小姐,您真不該拿她們來威脅我,畢竟,我隻是個冒牌貨。”
那邊又氣又急:“不是這樣子的,小歡,你聽姐姐說——”
“有什麼好說的?”溫言歡将話打斷,話語裡滿是嫌惡冷漠,“您有病就要去治,再拖下去可就真成變态狂了。不要再換着号碼給我打電話,你真的很煩。”
猶覺不夠,挂斷前她又警告道:“你再找我麻煩,我就不是出去嫖了,我去找個富婆包養我。”
說着,溫言歡也不管那邊會有什麼反應,直接挂斷。
她失禮地在果盤裡挑糖果,納悶道:“我跟時初霁的口味這麼相像的嗎?”
平日裡飯菜是她喜歡的也就算了,零食小吃也是她喜歡的,都不知道挑哪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