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自以為導出了完美的推論,鈴木園子扭頭問身後的好友。
‘不、再怎麼想這樣的理由也不可能吧……’
同樣聽到了園子推理的柯南瞥了瞥嘴角,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怎麼可能啊!”
像是被這股歪理震驚到,苗木誠呆愣片刻才反應過來反駁。
“不管怎麼說,怎麼可能會有人因為這種無聊的問題去殺人?!”
“這、這樣說好像也是哦……”
似乎是終于看不下去他們在這樣的問題上繼續糾纏,柯南走上前扯了扯苗木誠的衣袖。
“這件事情,我想應該和苗木哥哥沒有什麼關系。”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被柯南吸引過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苗木哥哥是在被害者之後才離開洗手間的吧?”
“嗯。”苗木誠點頭。
“山島先生隻是進去洗一下餐具而已,所以比我更先離開洗手間。”
“然後苗木哥哥出來之後沒有多久,被害者山島先生就中毒死亡了。”
柯南攤開手,“在苗木哥哥出來之後的時間裡,他根本就沒有和被害者有任何互動。”
“如果說毒是在山島先生去洗手間之間就已經塗在餐具上了,那麼在洗手間的時候就應該被沖洗掉了才對。”
柯南又指了指山島清夫的位置,“而且苗木哥哥在出來後并沒有機會接觸到被害者的餐具,這樣的話完全沒有機會下毒嘛。”
簡單來說就是——
苗木誠僅僅是十分不幸地坐在了山島清夫身邊、無緣無故被潑了一身湯汁、最後還被牽連到這場案件裡的無辜路人罷了。
*
就算話這樣說,但是例行的搜查還是避免不了。
石川一郎身上的東西是随處可見的普通圓珠筆,以及用來記載客人們點單的便簽紙。
高田禮子身上的東西則是口紅、粉餅一類的化妝品,還有一個沒來得及丢掉的已經用完了的餐巾紙袋。
“那裡面本來就沒剩下多少紙了……清夫跟我借走最後一張後我沒來得及直接扔掉,就直接放在口袋裡。”
高田禮子這樣解釋。
而至于苗木誠身上——
“這些是什麼啊?”
鈴木園子上前,好奇地拿起一枚還閃閃發光的徽章,上上下下打量。
“那些是黑白熊徽章。”苗木誠撓撓臉頰,有些不太好意思。
因為之前在希望峰學園的時候總是會不知不覺找到這些東西,偶爾順手就放進了兜裡,一時間也沒注意到這些黑白熊徽章的數量。
“不知不覺竟然攢了這麼多嗎。”
“黑白熊徽章?”鈴木園子一挑眉。
她回頭看向毛利蘭,對方也是同樣一臉茫然。
“什麼啊?遊戲币之類的嗎?”
“啊、嗯……差不多是那種東西吧……”
“诶——”聽聞此,鈴木園子眯起眼瞥着面前的黑白熊徽章,随即又不感興趣地撇開頭。
“遊戲币啊,是以前完全沒見過的類型呢。”
“是嗎……”對此,苗木誠隻能繼續尴尬地笑。
沒見過才是正常的,畢竟那是他從希望峰學園帶出來的東西。
想到這裡,苗木誠的思緒微微岔開。
話說,這個世界應該不存在黑白熊……吧?
“那個、苗木哥哥。”
正當苗木誠思緒發散的時候,他的衣擺忽然被誰拽了一下。
順勢往下看去,之前跟在毛利蘭身邊、還滿案發現場跑的小男孩正拽着他的衣服,一手圍在嘴邊,像是要有什麼悄悄話要跟他說一樣示意苗木誠蹲下。
“怎麼了嗎?”
看着人在面前蹲下,柯南湊近對方耳朵,小聲詢問:
“苗木哥哥,你有沒有觀察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次的案件毫無疑問是兇殺案,然而他們當時的位置離被害者有些遠,有些細節是柯南沒辦法觀察到的。
至于為什麼要找苗木誠問——
“奇怪的地方?”
這下輪到苗木誠感到疑惑了。
“我沒怎麼注意……”他皺着眉頭,冥思苦想。
“我記得那兩個人進來之後,被害者好像和石川先生打了招呼。”
“接着,不知道怎麼回事高田小姐打翻了山島先生的碗,弄髒了我的衣服。”
“然後我就去洗手間處理身上的污漬了。”
“山島先生跟在我後面也進了洗手間,應該是清洗掉落在地面上的餐具吧。”
像是想到了什麼,苗木誠微微蹙起眉。
“我沒記錯的話,他反反複複清洗了好幾遍才肯出去。”
“我出來之後沒多久,山島先生就在我身邊倒下了。”
“是這樣啊。”聽完苗木的叙述,柯南單手托着下巴,也陷入沉思。
“哦、不過說起來貌似确實有點很讓我在意。”
苗木誠忽然一拍腦袋,補充道。
苗木誠頂着柯南猛一下盯着他的目光,語氣略微有些遲疑。
他看向似乎正在向警方解釋什麼的石川一郎。
“不過也說不定是我看錯了——”
“山島先生進來的時候,我好像看到石川先生臉上有非常奇怪的神情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