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惠——!”
看到台上情景的一瞬間,川井裡優瞳孔猛然收縮,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驚叫一聲,飛速沖上舞台,俯身蹲在上島香惠身邊,焦急地查看對方的情況。
剩下驚愕呆立在原地的人也迅速反應過來,緊接着趕緊沖上舞台,小心圍在上島香惠身邊。
“上島小姐!”
他們七手八腳扶起因為驚吓而軟倒在地、暫時無法動彈的上島香惠。
萬幸,盡管演出的鋼琴被砸得完全變形,但上島香惠本人除了收到過度驚吓意外,并沒有收到其他實質性的傷害。
上島香惠被攙扶着站起身。
她此刻依舊渾身酸軟、四肢脫力,幾乎是把全身重量都依靠在川井裡優身上,全依憑着對方的攙扶才能夠勉強站立。
她面色慘白,因為驚吓而微微放大放空的瞳孔呆呆地看着已經不成模樣的鋼琴,眼神不知道聚焦在哪裡。
上島香惠出了一身冷汗,她急促地呼吸,川井美麗甚至還能感受到她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怎麼回事?”
出于偵探的職業習慣,迅速确定上島香惠暫時無事之後,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了被砸毀的鋼琴,以及上面坍塌砸下的水晶吊燈。
“……是那個家夥。”
似乎終于是緩過了神,上島香惠嘶啞着開口。
她的聲音實在是艱澀幹啞得不像話,仔細聽去聲音都似乎還帶着顫抖。
上島香惠顫抖着嘴唇,她好像是害怕到了極點,面色蒼白,神情驚慌。
上島香惠語氣肯定:
“是那個寄威脅信的家夥。”
“絕對是他,是那家夥想要我的命,所以燈才會掉下來的!”
如果不是運氣好,她就真的會被砸死在吊燈下面!
*
盡管沒有造成傷亡,但是這麼大的事情發生,音樂廳的經理還是連忙趕到。
“是,這都是我們的疏忽。”
經理是個個子不高,頭上有些許秃頂的男人。
他正不停地用手帕擦着臉上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原因不斷冒出來的冷汗,一臉陪笑看着眉頭緊皺的川井裡優。
上島香惠因為驚吓,此刻正坐在觀衆席的邊緣。
川井裡優為她準備了熱水,或許是希望這樣能快點讓上島香惠從驚吓中恢複過來。
而且,可能是看剛才上島香惠主動與苗木誠交談,川井裡優也拜托苗木誠幫她照看一下上島香惠。
正巧不知為何灰原哀的情緒從演出中途就開始不對勁,再加上可能同樣受到了驚吓,整個人臉色相當難看,苗木誠也帶着對方一起來到場邊休息。
調查的事情有那邊的專業偵探負責,他就算過去了也隻是湊熱鬧,說不定還會添亂,還不如在另一邊照顧兩個狀态不太對勁的人。
“苗木君。”喝了些熱水後,聲音終于不是那麼幹啞的上島香惠擡起頭。
她将手裡的杯子遞過去,“能請你再幫我倒點水嗎?”
“當然。”
接過杯子,苗木誠想了想,轉身也同樣給灰原哀倒上一杯熱水。
“稍微喝點水吧?——我看你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他将杯子舉在灰原哀面前,然而灰原哀隻是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也沒有伸出手接,也沒有拒絕。
“怎麼了?”
苗木誠撓撓頭,沒辦法隻能先暫時把水放在茶發女孩身邊。
對方忽然變成這樣,讓他感到疑惑的同時又忍不住替她擔心。
“那孩子……不要緊吧?”
臉上稍微恢複了一點血色的上島香惠扭過頭,關切地看了眼低垂着頭、一語不發的灰原哀。
“嗯……”苗木誠撓了撓臉頰。
盡管實在是擔心對方,不過灰原哀這樣拒絕交流的模樣,擔心也是于事無補。
“說起來,上島小姐呢?真的沒有受傷嗎?”
上島香惠點點頭。
“除了有點驚吓外,别的還好。”
她勉強擡起嘴角,“說起來或許是幸運女神眷顧了我吧,就差那麼一點我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了。”
“……”
苗木偏頭看向舞台。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正圍着墜落的吊燈打轉,仔細查看每一處或許可疑的地方。
經理似乎在很着急地在跟川井裡優解釋些什麼,急得頭上的汗冇冒得更厲害了。
“不過鋼琴都變成這樣了,接下來的演出果然……”
苗木誠自言自語道。
然而他明明已經很小聲,話語還是落在了上島香惠耳中。
“不可能!”
上島香惠突然出聲吓了苗木一跳。
她臉上還有蒼白的神色殘留,眼睛卻緊緊盯着台上的人,手裡面捏着的紙杯已經被捏得變形。
她眼底灼燃的,是苗木誠看不太懂的熾熱火焰。
“不要緊的……”
“這場演出,我一定要成功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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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
柯南抵着下巴,眉頭緊鎖。
對于吊燈的突然墜落,經理解釋說是因為吊燈年久失修,他們在之前也沒有仔細檢查,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