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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崖斷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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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在此處耽擱下去了。田信扶着凹凸不平的光滑潮濕的石壁站了起來,他身後就有人連忙上前攙扶着。田信擡頭望了望黑暗無邊的通道和頭頂陰森森令人壓抑的洞頂,對幹将說:“壯士請引路,我們就到那處雙柱連接的交叉口去。在那裡和名劍門的人展開決戰。”當洞内機關全開,到處都布滿陷阱,仿佛一頭頭噬人的野獸悄無聲息地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待機而發之時,掌控機關的人當然隻需要躲在最安全的地方等待收拾殘局即可,所以,名劍門的大批人馬必然在這裡。在這裡展開決戰,當然能一網打盡。

田信緊抿着下巴,灼灼的目光中聚焦着無限的神采。這可能是他平生第一次這麼的自信。雖然貴為太子,但他從小資質平平,讀書練武向來比不上其他的弟兄,而他卻又偏有極強的好勝心,往往想要出頭卻反而惹禍,越如此越遭罵,越挨罵立功的心就越切。而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他所要面對的将是朝廷最為狡猾的敵人,甚至連七弟都未能成功。一想到他可以奪取連七弟都不曾得到過的勝利,這讓他内心豈能不激動,精神如何不振奮?

幹将踢了踢因潮濕而略有松動的機械腿,甩出上面的幾粒水珠,轉身便帶頭走在了狹長的通道裡,連半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雲今和雲莺跟在其後,田信帶着一衆将士們也随後跟上。

此時,隊伍的後邊又送過來一顆人頭。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任何人都沒有表現出太過誇張的驚訝或者害怕。雲今和幹将在前方停了下來,回頭看着。田信看了看人頭,和呈送人頭過來的将士聊了幾句,繼而轉向幹将笑道:“請問壯士這名劍門裡有幾員名劍,又有多少喽啰?”

幹将應聲答道:“一共十員名劍,自我反出名劍門就隻剩下九劍。喽啰亦是不多,大約上千人左右。”

田信笑了聲說:“九劍怕是現在隻剩下八劍了。”他示意将士們把人頭呈送至幹将面前,又說:“壯士看看,這可是名劍中的哪一劍?”

幹将皺着眉不做聲,默默看着人頭的輪廓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雲今望着幹将的表情,憤憤然轉向田信道:“太子殿下此舉未免太不厚道,縱然幹将已反出名劍門,說到底也曾是這裡面同道中人,并肩作戰過的弟兄,此時……”幹将擡手制止了雲今的話,壓低聲音說道:“從他們侮辱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是兄弟了。”他盯着人頭看了看,猶豫了片刻,歎了口氣說:“是赤霄。”

“十劍之中,屬赤霄最為魯莽,卻又偏偏是最至情之人。”幹将閉了閉眼睛:“除了莫邪,他對世間其他人事都不放在心上。不料竟在此時送命。”他壓低了聲音說:“想必,欺負你的人中,沒有他吧。”這句話說得異常艱難,似乎盡力試圖在不觸動雲今回憶的情況下道出自己對赤霄的歉意。而雲今卻了然,也不知内心究竟有幾多波動,隻是輕輕捏了捏幹将的手。

“最為魯莽之人。”田信了然地點了點頭:“我說呢,我不過略施小計,竟便有人上當。”雖然對自己的計策終究隻抓捕了一個“魯莽”的人有些失望,但畢竟是傷了對方一員大将,田信心中還算寬慰,隻是原本準備好的自誇自褒之詞此時此刻是用不上了。田信接着問幹将:“你既然說他是至情之人,隻将莫邪放在心上,不知那莫邪是否不久便也會潛伏過來,隻為報仇?”

幹将搖搖頭說:“這赤霄是名劍門第一至情之人,卻也是第一悲情之人。他一心追奉莫邪,但莫邪卻從不把他放在心上。”說完之後,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雲今,眼角似乎還帶着無限委屈。這句話狀似在說赤霄,此時卻又像極了在說他自己。雲今好笑地搖了搖頭,隻緊緊抓住幹将的胳膊。

“這些恩恩怨怨的以後再說。”雲莺覺得自己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口說道:“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到那個不會變來變去的交叉口去。”

正在這時,石壁中傳來了陣陣轟轟聲。幹将聽見之後臉色變了變:“是要快點走了。”他一手抓着雲今,又猛退幾步抓住田信,然後兩腿在地上使勁一點,飛速向前飄去,速度之快令田信身邊的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來回騰挪之間依稀可見往日名劍之首的影子。雲莺也□□将這利落的手法吓了一跳,随後也不加思索地跟了上去。後面田信的将士們紛紛跟着向前跑,雖是訓練有素,但面對未知的恐懼也使得他們的腳步非常慌亂。

雲今絲毫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腰間一暖,一股力量帶着自己在空中來回漂移。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幹将,見他雙眉緊鎖,表情凝重,黝黑的皮膚呈現出輪廓分明的線條,明亮的雙眼中既純淨又滄桑。雲今心中不禁生出一陣暖意,她極為明白越是在危急時刻,人的本能第一反應就是緊緊護住自己最為珍重的東西。而如今自己這副鬼樣子……雲今微不可查地輕輕歎息一聲,轉過頭去,一滴淚水悄然從另一邊臉頰滑過。

幾人帶着隊伍極速向前奔跑着,也不知過了多久,背後便傳出劇烈的“轟轟隆隆”的巨響,随着便是天崩地裂般的坍塌之聲,夾雜着将士們的慘叫與呼号聲,一片混亂。田信一把掙開幹将拉住自己的那隻手,分開人群往回走去。幹将猶豫了一下,也在後面跟上。他們穿過一群驚魂未定的将士,直走到一處斷崖前停了下來。就在剛剛這裡還是一處看起來極為平常的通道,可是此刻,這裡卻出現了高低幾千丈的平地落差,從上面往下去,恰恰見得到幾人倉皇掙紮着跌落下去的影子。斷崖上,還有幾處灰塵落埃未定,卷動着人們驚悸的餘魂。

“還有多遠的路程?”田信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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