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鶴感激地想要跪下,謝圓圓趕緊把他攆走。
“給我免倆月房租就行。”
既靠得住又有錢的男人都走地下,現在找男人符合其中一點就好,畢竟,好男人都心有所屬。
謝圓圓是怎麼想的。
方映山再次聯系她,原因讓謝圓圓感到意外。
【方映山:你能幫忙買到WER的專輯嗎?】
隔了三分鐘,似乎怕謝圓圓沒有好處不願意答應。
【方映山:多少錢你盡管提。】
謝圓圓沒有馬上回複,她靜靜地聆聽隔壁主人的哼歌,腦海裡跳出段霧的視頻,男人本就出色的臉龐在淡妝的加持下,更為精緻,攝人心魂。
真是完蛋了,想了好幾次段霧。
【小圓:不能。】
方映山的電話直接打進來,似乎一直在蹲她的消息。
謝圓圓懶懶地招呼一聲,“喂。”
“你和段霧有段關系,也就你是我的人脈了,我就要一張專輯,行嗎謝小姐?”
“你粉他?粉WER?”
方映山挑了挑眉,“也許是吧。”
謝圓圓想起上次的短信,方映山說段霧可能性格偏激,勸她遠離段霧。
“你确定嗎,方先生是為哪個小姑娘來讨專輯吧?”
電話裡的人啞然,随後承認,“嗯。”
猜對了,但謝圓圓不明白,方映山有喜歡的人,為何不拒絕方太太的介紹撮合,還是來了工作室幫她。
這種喜歡不算什麼。
方映山隻聽電話裡的人輕輕笑了,他心生不安,“謝小姐,你盡管提要求。”
“好,未來五十年的裝修你都包了,我就給你要專輯。”
“謝小姐,你在開玩笑?”
謝圓圓把電話挂了,方映山再回撥,謝圓圓直接把他拉黑。
方映山隻是披着西裝,并不能代表他的愛有多麼成熟。
她忽然有些憐憫那個小姑娘了,在愛與不愛的中間值裡面煎熬,若不幸就會失去自我。
WER樂隊正一步步走向繁榮,數不盡的商務合作和演出排着隊等候,謝圓圓刷到了裴爽發的朋友圈。
——新起點,再出發。
并配圖一張帶有V标識的樂隊主頁截圖。
WER樂隊成為原創樂隊,在音樂界有了屬于他們的位置。
謝圓圓點了個贊,想起自己買的财運許願石都沒戴上過,随即跑去翻行李箱。
腳邊的相冊夾掉落,相冊一瞬間翻開,露出信一角,末尾幾個字讓謝圓圓大腦宕機:葉心溪收。
她拿起信封站起來,手指屈起敲腦門,“差點又忘了。”
葉心溪在雲港讀書,而她在慢城,且連對方地址電話都一無所知,要怎麼把這封信寄給它的主人呢?
她一瞬間就想到了發達的網絡世界,隻要在葉心溪關系網裡的人刷到,或者碰巧她本人刷到,不就可以了?
預想總是美好的。
在謝圓圓發了帖子砸錢買了流量,等了一周無果還被路人罵“營銷号”時,謝圓圓徹底認清現實。
此路不通。
她也沒錢買更多的流量。
夜色降臨,段霧拿起桌上的護手霜打開擠到手上,面前的電腦顯示着今日股市行情。
花三星喜歡炒股,要拜他為師,他拒絕了,便整天發消息轟炸。
微信提示音響起,段霧還以為是花三星,淡淡點開手機想暫時拉黑。
他的眼中倒映出熟悉的字眼。
【小圓:你能用WER官博幫我發個東西嗎?有償(不多)。】
謝圓圓之前的頭像是工作室門照,現在已經換成一隻小貓了。
段霧看向窗外,房間内隻有他一人,他看了四周,然後默默地打字。
謝圓圓吃着葡萄,裴爽回複得挺快,她打開手機看到短信的那一刻,嘴裡的葡萄險些卡着喉嚨。
“咳咳!……”
【裴爽:這件事你得問段霧。】
謝圓圓咳得眼淚蓄滿眼眶,裴爽的回複似在婉拒。
不過她答應蔣賜的事情,似乎也隻能靠WER的名氣才能做到,她不能因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就放棄。
衛生間内亮着燈,段霧從頭脫掉黑色短袖,目光透過鏡子看向腰側,桌面上的透明方盒内靜靜躺着幾支藥膏。
對着鏡子看這陳年舊疤,段霧渾身萦繞着低氣壓,拿起藥膏仔細地塗在疤痕上。
他按照醫囑,按順序按量認真地塗。
他不想留疤。
特殊且短暫的嘀聲響起,段霧不悅的面色稍緩,拿起手機。
【小圓:那你把段霧的微信推給我,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