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就是:段霧,你給我解決好。
一個不存在的身份,讓她陷入輿論之中。
這種熱度,她才不要。
酒店房間被敲響,謝圓圓通過貓眼看了眼門外的人,是一個小姑娘。
她回頭扇了扇手,“你躲起來。”
段霧不動,依舊坐在沙發上看着她,開口無聲,謝圓圓看清他的口型。
他說:“誰。”
謝圓圓感覺自己想多了,他還是呆子。
她看向衛生間,再想到段霧頂天立地的身高和塊頭,也許他會很難受。
段霧像木頭一樣不動,謝圓圓跑到他旁邊,拉起他。
卧室就在眼前,段霧被推進去。
做完這一切,謝圓圓關門前叮囑,“葉心溪過來了,給我安靜點。”
這一套動作下來謝圓圓快萎了。
她打開酒店房間的門。
小姑娘緊張得普通話和家鄉話混淆着說,謝圓圓伸手,“你身份證,還有你的學生證。”
葉心溪按她說的照做。
謝圓圓拿到證件,有種身為女警的感覺。
葉心溪趁着謝圓圓審核證件的時間,也在觀察室内。
葉心溪在确認有無陌生男性,也燃着希望。
也許,蔣賜就在這裡。
“好了,進來吧,說說你和他的故事。”
茶幾上有兩杯水,葉心溪看到這,瞳孔振動突然看向謝圓圓。
謝圓圓慌忙解釋,“噢,剛剛我朋友來了。”
葉心溪點點頭,目光慢慢地淡下來。
人是生命,生機卻隻在一瞬間。
謝圓圓看到她的變化,心有不忍,任誰都看不得一個青春年華的少女眼中暗淡無光。
“你想見他嗎?”
葉心溪抓住她的胳膊,“是蔣賜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心溪慌忙把手收回。
謝圓圓沒有潔癖,隻是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
葉心溪于她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
“我可以花錢,給蔣賜買機票。”
葉心溪感激的淚就要落下,謝圓圓擡手指着她的鼻尖,生生地把她的淚點回去了。
“但是你得答應我,好好學習,往上考。”
“我可以回去。”
“不行,讓他來見你。”
她對兒女情長沒偏見,但最見不到為了情愛耽誤一個業字。
無論是學業還是事業,愛都得為此讓路。
葉心溪答應了。
謝圓圓電話撥給彭翠琴,想要跟蔣賜聯系。
卧室内突然響起貓叫,兩人皆是往卧室看去。
謝圓圓自是懂,她出門放不下寶寶,于是花錢托運運到酒店了。
怕寶寶亂跑,把它關卧室了。
葉心溪很快把目光盯緊謝圓圓的手機,顯然現在貓不吸引她。
這聲貓叫讓謝圓圓心不在焉。
她把手機遞給葉心溪,“我去看看我的貓。”
謝圓圓跟寶寶相處下來,自然知道這聲貓叫代表什麼。
她輕輕壓寶寶時,寶寶就會不滿地叫。
段霧欺負她寶寶了?
謝圓圓開了一條縫鑽進卧室,心思全在手機上的葉心溪沒看到。
坐在床邊的男人彎着腰正擡頭,他腳邊的寶寶肚皮露在空氣中。
寶寶大字型躺在地上。
謝圓圓看到這一幕已經腦補了段霧的惡劣行為,沖上去給段霧胳膊一拳。
她把寶寶抱進懷裡,生氣地把段霧拉起來。
“誰讓你坐我床上的?起來,你是不是踢寶寶了?”
同時,她還聞到室内一點不易察覺的煙味。
“你還在我房間抽煙?”
謝圓圓一隻胳膊足夠攬住嬌小的寶寶,另一隻騰出空往段霧身上扇。
“點了,很快就給滅了。”
段霧自知沒理,任她打。
房間的動靜太大,謝圓圓壓低聲音,“把窗戶打開,你是不是虐待寶寶了?”
段霧按照她的話去做。
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小貓上,謝圓圓護得緊。
段霧不再保持沉默。
“是它撲我腳,我擡起來,它就摔倒了。”
聽段霧這樣說,謝圓圓設想一下也挺合理。
但她嘴上不能吃虧。
“撲你是你的榮幸!你這麼大個跟它計較?”
段霧少說也有一米九了,謝圓圓想揍他臉都得踮起腳的身高。
謝圓圓氣不打一處來,她的寶寶讓段霧這麼嫌棄?
“你說說你多高?”
“一米九三。”
“對啊,你好意思跟它計較?我不在它就是第二個主人。”
謝圓圓把寶寶放到床尾,摔上門出去了。
在崎岖不平的被子上,寶寶邁着小短腿費勁地向段霧的方向爬去。
過程中踩到一條黑色衣物,其上的元素讓段霧别開眼睛。
蝴蝶結,白蕾絲。
謝圓圓發現沙發上的葉心溪不見了。
她聽見衛生間傳來聲音,慶幸自己剛剛沒有把段霧塞衛生間裡。
等到葉心溪出來,茶幾上放着空的果凍殼,謝圓圓擡擡手。
“手機給我,怎麼樣了?”
“他…他還沒放學……”
接電話的是彭翠琴,她說蔣賜上學去了還沒回家。
“嗯,那你再等等吧,午飯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葉心溪忙說不用,她的視線總落在卧室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