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謝圓圓替媽媽點了香薰,跪在地毯上拉着謝母的手。
她媽媽身體不好,生了她以後便沒有再要孩子,謝圓圓自知媽媽有多擔心她。
謝圓圓跪着,是謝母先開口。
“不要再跟他來往了,知道嗎?工作室讓你開,不要再跟他來往了。”
謝母為讓她妥協,甚至放寬了要求。
她看到網上那些罵聲,不敢想有一天她的寶貝女兒會被遭受這麼多惡意。
謝圓圓屬實冤枉,照謝母的想法他倆談了,要逼他們分手。
可她沒談啊。
解釋再多也無用,熱搜擺在眼前,連她媽媽也被誤導了。
謝圓圓臉頰貼在媽媽腿上,“好,我不跟他來往。”
房間的香薰有安神功效,謝圓圓哄着謝母躺下休息,随後拉上窗簾,室内陷入黑暗。
她又點了一盞暖燈,陪媽媽睡了一覺。
哄好謝母的報酬來了,謝運升不僅把停了的卡恢複,還安排她進了古琴交流會,那是謝圓圓夢寐以求的地方,無數前輩雲集。
手機無數條消息都是借着關心她,打聽她跟段霧是什麼關系的。
隻有鄧淡月佩服得五體投地。
【鄧淡月:你不是不認識他嗎?這才多久,你們倆就好上了?】
【鄧淡月:你是魅魔吧?】
甚至轉賬一萬并配字:師父,受徒兒一拜!
謝圓圓眉間有了笑意,她一通電話直接打過去,那頭看樣子還是在忙。
“诶诶,你把這個文件再審核一遍……”鄧淡月走進辦公室,周圍算是安靜了,她坐在辦公椅上,踩着高跟鞋的腳短暫休息。
鄧淡月卸掉滿身僞裝,與公式化的交談不同,帶着調侃,“謝圓圓,你厲害啊,人大明星讓你搞到手了。”
謝圓圓沒有接茬。
“我回家了,現在有錢。”
鄧淡月輕輕哦了一聲,“挺好,公司天天傳我靠着金主上位,我看這個金主位置缺人,你來補上。”
說完,鄧淡月的笑聲傳進謝圓圓的耳朵,然而,謝圓圓卻面色凝重起來。
鄧淡月也許在公司受了委屈,強裝“我很好”。
“見面吧,請你吃飯。”
謝圓圓在家過了半個月,期間心情平靜,偶爾還跟小姐妹約下午茶,但她除了微信幾乎不跟網絡接觸。
微博賬号被謝運升收走管理,網絡上的言論她再也看不到,但也樂得自在。
朋友圈始終更新,有她的單獨美照,還有和寶寶的合照。
謝母也很喜歡寶寶,對此謝運升很高興,派人做了個純金小貓牌挂在寶寶脖子上,他向老婆讨表揚,“小圓啊就是太粗心了,戴個牌子才是家貓嘛。”
女人笑容溫婉,看着寶寶很是喜歡。
隻是,不消片刻面上換了擔憂,“你去問問姜醫生,這個會不會給寶寶加重負擔……”
“好好好,我去問你别擔心。”
WER訓練基地。
新搬進的場地,連空氣都是新鮮的,所有人臉上都藏不住的興奮,WER越飛越高了。
至于那場威脅段霧人設的熱搜,則是被一家娛樂公司撤了下來,但其中也有時間沖刷的原因。
公司總裁親自找段霧面談,苦口婆心勸說。
“我知道,這個單身人設不是你立的,但是粉絲人多力量大,你得按照她們的要求來。”
段霧仍是不肯答應,用沉默來反抗。
事業上升期和一個女人,段霧顯然看不清前路。
公司總裁頗為無奈地搖頭,“你像曾經的我。”
然而,WER并非屬于他一人,總裁笑意盈盈,“你隊員們,應該不是戀愛腦吧?”
似乎拿捏他的把柄那樣勝券在握,然後,段霧妥協了。
并非把柄,是因為WER的這些人。
尤其是花三星,段霧記得那天。
花三星和他的奶奶搬進市裡的小區,老人腳步蹒跚,花三星搬着行李走得很慢。
老人的高興隻在心裡,言語裡有些嗔怪。
“三星,你不要亂花錢,留着你将來娶老婆,這裡還有更便宜的房子嗎?”
這次搬家,花三星說是為了他方便上班,老人就答應了。
花三星搖搖頭,随即露出自信的笑,“我工資會越來越高的。”
“老闆給你加薪啦?那可得好好幹哦,是個好老闆……”
花三星笑而不語,老人家思想傳統,他隻得把樂隊日常訓練演出等等說成上班,這個老闆指的就是段霧。
段霧走上前,幫花三星搬東西。
“這不是你朋友嗎,三星。”
花三星和段霧對視,随即點點頭,“嗯。”
奶奶沒有見過孫子的老闆,但見過眼前這個氣質特别的朋友。
善意的謊言就此産生,命運走入拐點,花三星住進了城市,段霧也要為此負責。
他不會讓WER陷入困境。
段霧專心練歌,隻是偶爾,他會看看她的朋友圈。
看到某一條時,指尖頓住。
照片裡,出現三個人物,她的臉入鏡一半,略後方有蔣賜和一位女孩。
她應該就是葉心溪。
圓滿。
他們好圓滿。
總好過當年的自己,被她當垃圾一樣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