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驚吓讓人魚小姐變得脆弱,整個人也慌張起來,這不,人魚小姐還沒站穩又一腳直接踹在了對方受傷的肋骨上,這一腳踹得結實,與踩臉不相上下,帕裡斯通忍不住悶哼一聲。
聽到聲響的薇娜絲顯得更慌張,蒼白的臉上瞬間浮上濃重的愧疚歉意與不安:“對不起對不起,我聞到血腥味,我太害怕了,我是不是又犯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說着說着,毫發無傷的人魚小姐倒掉起眼淚來了。
忍着傷口的疼痛,帕裡斯通安慰着薇娜絲,到真讓人覺得是個值得依靠的未婚夫。
“沒關系,薇薇是我的珍寶,是我的未婚妻,不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邊安慰,邊用僅能小活動範圍活動的肩膀壓住薇娜絲意圖戳向自己脖子傷口的手指。
啧,可惜。
薇娜絲便作勢撲在帕裡斯通肩膀上痛哭。
“我好擔心,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帕裡斯通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傷口被重重壓住,頭皮被扯得生疼。帕裡斯通沒在意這些,反而更靠近薇娜絲,兩人的面龐都快要重疊在一起。
被壓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出聲,似是享受般:“哈哈,薇薇還是這麼熱情啊,确定要這樣嗎?不過還有别人在呢,當然,我是不在意哦。”
帕裡斯通的語言充滿暗示,甚至還有餘地向一旁觀摩的莫特利抛去略顯挑釁的眼神。
與自己距離過近的男性氣息噴灑在面頰上,又有硬物複蘇頂着自己,薇娜絲身體一僵,才覺姿勢不妥。
……
……
什麼神經病被她刻意報複成這樣還能boki啊!受虐狂嗎?!
帕裡斯通感覺自己似乎都聽到了薇娜絲磨牙的聲音,心情忽地變好。
“薇薇,我不介意的哦。”那東西似是示威般。
介意你個大王八,你個神經病怎麼不去死!
廢了算了!
薇娜絲腿微微一側直接死死壓住,用了狠力氣一撚。帕裡斯通表情頓時凝固。
“……啊,可是這不是在不在意的問題。”薇娜絲垂下目光,言語直擊男性重點,“你身體能受得了嗎?”
帕裡斯通:“……”
他真的有些擔心了。
“啪啪啪——!”
忽地,空間内傳來孤零零的拍手聲音。
“呵呵,真是一場有意思的戲劇~”陪着人魚小姐進入地牢的男人斜倚在牆上輕撫手掌,也不管上面未被清洗的肮髒血漬,臉上意猶未盡。
莫特利走過來,紳士地扶起形容蒼白可憐的人魚小姐,“看來人魚小姐說得才是真話呢。”
哪怕薇娜絲看不見,莫特利的眼神也做足了情緒,深情,漂亮,足足能将人溺斃在裡面,他執起薇娜絲沾着血迹的指尖輕吻,擡眸,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面前人魚小姐:
“迷人而聰慧的小姐,很高興您能看清局勢,我想,出去後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您能站在我這一邊,實在是太好了。”似是就為了等待這一刻,人魚小姐終于不再緊張。
語畢,薇娜絲不由用另一隻手捂住嘴,露出的目光裡盡是感激,眼淚滾滾落下,眼眶發紅,恰到好處地脆弱而美麗。
哪裡還是一副看不見的模樣。
帕裡斯通這才恍若如夢初醒,面上總是勝券在握的笑容不再。
“薇娜絲,這是怎麼回事?”雖未歇斯底裡,但是嚴肅的語氣放在帕裡斯通身上也并不常見。
“帕裡斯通,看起來,你的未婚妻并沒有你所說的那麼愛你哦~那麼,說假話的人,是誰呢?”
莫特利接住帕裡斯通的問話,看似反問,卻是意有所指自問自答,矛頭直指帕裡斯通,倒是有點給薇娜絲出頭的意味了。
當然,最主要還是他的惡趣味,以及,男人骨子裡生長出來的征服欲罷了。
誰不想看着強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仿若敗犬一般呢?
蹲在帕裡斯通腦袋旁,莫特利居高臨下俯視着對方,心情好極了。
針對比頓家族的陰謀,就這樣簡單敗露了啊……
“帕裡斯通先生,您想讓人魚小姐潛入比頓宅邸找什麼東西呢?”
“我想,我也許應該抽空去拜訪下獵人協會,好好談談帕裡斯通先生您的冒犯行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