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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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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歲時,你在省級小提琴比賽中取得優異成績,逐漸站上閃亮的舞台。

*

晚上十一點,宮治發燒了。

因為兩家距離比較近,你們接到宮侑着急的電話。

你們來到宮雙子家。宮侑趴在宮治床邊蛋花眼:“他昨天回來就嗜睡,今天也沒什麼精神,明明提前吃藥預防了但還是突然發燒,爸爸媽媽這幾天還都不在……”

角名将濕毛巾擰成半幹,敷在他頭上。你查看宮治手心的溫度,幫他搓熱。

沒一會兒,黑須教練和助教也來了。黑須教練看着溫度計臉色凝重,“帶去醫院吧,應該要打點滴。”

這是個糟糕的消息。後天比賽開幕要入場,稻荷崎明天就要出發,宮治這個狀态,多半是不能參加了。

你跟着角名去了醫院,看着宮治被紮了好多次針,他中途迷迷糊糊醒了一下,嘴裡嘟囔着“對不起”。

黑須教練揉着太陽穴:“這裡有我們就可以了,現在不早了,明天下午要出發,你們趕快回去調整休息自己的身體。”

宮侑眼眶紅了一圈,說什麼也不回去。角名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你覺得角名是想待在這裡,于是緊緊抓着他衣服默默表示你會陪着他。

助教扶額有些無奈,好聲勸了半天也沒有用。

最後還是黑臉發怒的黑須教練站出來,“阿治已經這樣了,你們也想生病嗎?那比賽呢?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把阿治那份一起赢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你和角名去了醫院,看到邊哭邊罵的宮侑,還有站在一旁頭疼的教練。床上的宮治帶着病态,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到你們以後,用眼睛拼命傳達‘救救我’的信号。

宮治淋雨有吃藥預防,但生病這種東西,有時就是讓人這麼措手不及。他可能是一段時間的爆發,而不是發生于某一點。

稻荷崎的隊員陸陸續續來到病房,宮侑看到北信介才乖乖關上巴巴的小嘴。

雙子的父母在老家,外婆這幾天要準備做手術,最快也得後天早上回來。

黑須教練看了一圈,把你和角名單獨叫到一邊。他十分不好意思的拜托你,希望你能在這裡照看一下宮治,到他父母回來就好。

你懵懵的,下意識看向角名。

角名擰眉,他也很難受,明明剛和你說好要一起去東京看他比賽,昨天你們甚至一起買了車票,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他也更希望你能留在這裡。

偷聽的宮侑突的從門邊蹿出來,很鄭重的鞠了一個90度的躬,希望你能在這裡照顧宮治。

角名也作出決定。他将手輕放在你的頭頂,彎下腰和你對視。你看到他細長的眼睛裡翻湧着流光溢彩的墨綠色星光:“明天是開幕和選拔賽,決賽的時間應該是排在後天……稻荷崎一定會打進決賽,決賽前能麻煩你照顧阿治嗎,我們決賽見。”

你沒有辦法拒絕這樣耀眼的角名。

所以你的答案隻有“好”。

稻荷崎出發前往東京,你和宮治留了下來。

*

第二天,你陪宮治打完上午的點滴,将他帶回角名家,因為這裡離醫院更近。

他虛軟的坐在沙發上,和你一起看電視上的比賽直播,并給你講解,結束時帶着果然如此的得意,“稻荷崎第一輪比賽勝出了。”

你開心的和宮治擊掌:“耶!太好啦!”

你将蒸雞蛋和冰糖雪梨放在客桌上,他雖然一臉倦色,但眼睛卻很靈活,帶着好奇與驚豔咕咕吃完了。他吃起來讓人很有食欲,和細嚼慢咽的角名不一樣,腮幫子鼓鼓的,一聳一聳吃的很快,看起來非常可愛。

你:“還要吃一點嗎?”

宮治用沙發上的伊布抱枕蓋住自己的臉,隻露出眼睛,糾結了會小聲嗯了一聲。

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他吃的多,他比角名能吃多了。

你揪了揪伊布耳朵:“隻能再來一點,生病吃太多不好。你不要捂自己啦,呼吸會不舒服的。”

宮治這次吃的很慢,吃完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他不好意思的說:“你怎麼隻看我吃,你也多吃一點。”

你點頭給他倒了杯熱水,并把膠囊放在旁邊,眯眼笑着哄道:“抱歉,但是你吃東西好可愛,不知不覺就隻顧看了……來,我們吃藥,把藥吃掉才能快快好起來。”

宮治害羞:好像把他當小孩子一樣……

他發燒的臉更紅了幾分,着急忙慌的把藥吃完,立馬又抓起旁邊的伊布抱枕蹂躏,過了一會兒,“嗯……你剛剛說我吃東西的時候很可、可、可愛?我其實特别喜歡研究美食尤其是飯團,偷偷和你先說,我高中結束後不準備繼續排球了,未來我想從事和飯團相關的事。”

宮治垂下眼睑,将伊布抱枕抱的更緊:“你知道嗎?經過這次生病,我發現自己并沒有對不能上場感到難受……我難受是因為感覺自己拖了大家的後腿。我好像沒有像阿侑那樣對排球傾注全部的愛……說起來,這一點上我反而有些不甘心。”

他自言自語:“大家知道後會不會對我感到失望……尤其是阿侑那個腦子裡隻有排球的笨蛋,他一定會繼續排球的,我們一直都形影不離,突然就要分開什麼的……他會氣炸吧。”

你肯定的說,“不會的,大家不會對你失望,他們會覺得你很了不起,追逐自己喜歡的事物本身就是非常讓人欽佩的事。”

“宮侑那邊……”你認真想了想,“大提琴和小提琴看似隻有大小不同,其實他們的音色、音域、音頻都是不同的,擁有各自不同的張力。但是,這兩個相似的樂器卻通過不同的形式在協奏曲裡配合的天衣無縫産生和諧共鳴。”

“所以宮侑的話,要非常耐心、認真和他說哦,你們即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又是彼此密不可分的一半,也許最開始他會不太理解難以接受,但他總會意識到無論在什麼道路上,通過什麼樣的形式,你們都會産生共鳴。”

宮治眼裡的茫然因破碎而退去,湧出耀眼的銀色碎光,期待的問:“那你覺得我以後能成功開起一家飯團店嗎?那種超受歡迎、揚名世界的店。”

你彎起眼:“當然可以!你和你的店一定會在世界裡閃閃發光!”

注意到時間,你和他說,“去房間裡睡一會兒吧,隻有好好休息早康複宮老闆才能順利把店開起來。”

宮治躺倒在沙發上,眼巴巴的看着你:“宮老闆想在沙發這裡睡可以嗎。”

角名也是這樣,這麼大隻明明床更舒服才對……可能男生在脆弱的時候就會想縮起來吧。

你無奈将被子攤開給他捂好:“好呢,等宮老闆醒來我們還有一瓶點滴,加油呀。”

沙發上到處都是你的痕迹。宮治蓋着你的被子臉頰通紅:這是你的被子,和倫太郎的被子是同一個洗衣液牌子的味道,但又哪裡不太一樣。

他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又睜開,紅着臉苦惱:“怎麼辦,我很想睡,但是又興奮的睡不着。”

宮治:你的被子你的被子你的被子……好興奮。

你:未來的飯團店鋪殺傷力這麼大嗎,讓他這麼興奮。

你沉思:“那我給你講故事吧?白雪公主還是小美人魚?”

宮治:……

宮治硬選了好久,“小美人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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