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褚呈江握着包子的手劇烈顫抖,她親眼看見了那個死在自己手下的蕭塵宇死而複生,并且居然對自己打了個招呼,态度還異常的恭敬。
不可能的,怎麼會有人被貫穿了腦袋還能活下來的!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啊!
褚呈江百思不得其解,隻覺得寒意從足底生至頭頂,如同被毒蛇盯上。
更詭異的是,她居然能感覺到自己與蕭塵宇有着莫名的聯系,就像被摸不着看不清的絲線綁定了一般。
小舞見她發呆,順勢喂給她一口粥,“好了好了,别想了,乖,先吃飯。”
既然想不出來,就隻好順其自然了,反正人沒死也算是少了件麻煩事。
“好吧。”褚呈江點頭,“勺子給我吧,還沒廢呢,我自己能喝。”
“不行,我就想喂你。”小舞拍掉她的手。
唐三:突然就飽了。
“别喂了,你也趕緊吃飯,不然等下要趕不上早課了。”
“诶,不上早課能退錢不。”
“吃你的,淨想些美事。”
——
“唔,好無聊。”
褚呈江撐着腦瓜,趴在破爛的木質桌子上,一臉不耐煩的聽着老師講課,伸手拉了拉唐三,慫恿道,“小三,逃課嗎?”
(ps:我是咕咕,逃課是不好的,是錯誤的行為,請大家不要模仿。)
這個家夥,怎麼天天都想逃課。
“又想幹嘛啊你。”唐三瞥了一眼懶散的褚呈江,好家夥坐的東扭西歪,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去。”
褚呈江咬着筆杆,烏黑的眼珠子一轉,露出标準狐狸笑,頗有些威脅的意味。
“你确定?在一個豔陽高照的早晨,我們親愛的三三,正在逃課爬圍牆,突然,一個不小心腳一滑,掉進了女澡堂,啧啧,那個場面真是…唔……”
“閉嘴,我去還不行嘛!”唐三面紅耳赤的伸出手,死死捂住褚呈江亂說話的嘴。
那天不小心掉下去,被一群熱情的大媽圍着看了半天,衣服差點就被扒光,真是太可怕了。
他到現在都還有陰影。
“…好好…”褚呈江連忙比了個OK的手勢,小三那家夥手上碰過不知道多少毒,就往自己臉上糊,别給自己弄死了。
“咳,咳,謀殺親發小,你這個家夥真不厚道。”
到底是誰不厚道啊,面對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唐三也是很無奈,有時候真的想一錘子薅死她,太能惹事了這人。
“說吧,去哪?”
“去賺大錢。”褚呈江掏出一枚金魂币,把它彈起半空中,單手接住,展開一看反面朝上。
“反面,小三,今天你打頭陣。”
唐三認命的點了點頭,從位子上“嗖”的一下站起,正要打報告。
“唐三,你今天又肚子疼了?”正在講課老師,伸手抵了抵自己的眼鏡,看向唐三,又把目光轉移到旁邊那人身上。
“褚呈江你又去送紙?”
“唉,去吧去吧。”
“好嘞,謝謝老師。”褚呈江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雖然這兩個借口已經用了很多次了,但自己和唐三的成績确實不差,老師也不好管。
在全班羨慕的眼神中,褚呈江和唐三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呈江,今天怎麼來?”唐三邊走邊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因為自己買材料做暗器花了很多,所以隻有三個銅币了。
“嘿嘿,聽過抽獎嗎?”
“知道啊,怎麼了?”唐三露出不解的神色。
褚呈江神秘一笑,掏出一塊金色玉石,指尖聚起魂力,在上面胡亂操作了幾下,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就出來了,對着唐三解釋着。
“你先把玉石雕刻完成,放進一個紙盒子裡,一共十二個生肖'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我再制定一個規則,一個月份對應一個生肖。”
“比如八月的屬羊,那樣買的人都會想要買到屬于自己的生肖,但這個又是靠抽的,要是抽不到就隻能不斷買,你懂我的意思吧。”
唐三露出明了的神色,贊歎不已,“呈江,你好厲害啊,居然還可以這麼賺錢。”
聰明人就是好教。
“所以...加油吧,少年。”褚呈江挑了挑劍眉,把褲袋裡的玉石全塞給了唐三,老神在在的背着手,在諾丁城内找了一塊比較顯眼的位置,席地而坐。
随着時間将近正午,褚呈江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滿意點頭,把屁股底下的那塊紙闆拿出,立在攤子前面。
抽獎規則:
三銅币抽一次,五個銅币抽兩次,一個銀币抽四次。分别裝有十二個生肖,對應月份:一月鼠,二月牛,三月虎等等。
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三個銅币取不到媳婦,生不了娃,買不到車,買不到房,但是能買到屬于你的生肖,你還在猶豫什麼!
烏泱泱的一群人擠在攤子面前,唐三臉色頓時有些泛白,把雕好的玉石放進盒子裡,一個一個擺在褚呈江面前的攤子上,頓時覺得魂力都要透支了。
“真新鮮,小孩,你給我拿四個吧。”一個大媽穿着紅色布衫,牽着兩個水靈靈的幼童,招呼褚呈江,遞來一個銀魂币。
來生意啦!
褚呈江高興的眯起狐狸眼,十分财迷的接過錢,遞了四個盒子過去。
有了這個開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出錢抽獎,盒子裡铛铛铛的錢響讓褚呈江覺得十分悅耳。
而身旁正在雕刻的唐三運着玄天功,魂力開始透支,臉色都有些慘白,虛汗都是一陣陣的冒出來,但卻變相的鍛煉着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