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先打完的是B組,有卓治和喬晨在的那個組。
“真是難搞啊。”齊娜頭疼的按着太陽穴,她昨天和路向前通了電話,連他都說盡量少讓她打網球。
倒是卓治從穆司陽那裡聽說了這件事,爬到網球辦公室主動請纓想和餘玿初打一場。
齊娜搖搖頭:“她和喬晨打,我需要摸清她的實力,你的球風不合适。”
卓治隻好悻悻的離開,他發誓這是他成為育青主力以來第一次想全力打一次,可是現實不給他機會。
比賽安排在排位賽最後一天的傍晚,餘玿初去學校舞蹈部的更衣室換了個衣服,去掉眼鏡,借了路夏的球拍才來到球場,喬晨已經到了,觀戰的還有齊娜路夏和卓治嚴智明。
喬晨發球,在網球飛過來的那一刻她似乎又感覺到骨子裡驟然升溫的熱血,可惜那不是屬于她的。
餘玿初信手把球打回,太久沒摸網球拍了,骨頭都僵了。
對面的人看到她打出挑高球,幾乎沒想的就用了絕招垂直扣殺,随着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xxj三人組的驚呼,她眯眼看了看那個飛過來的球,太陽穴又在刺痛,她已經很熟練的把那種痛覺壓下去了,腦海裡冒出那個人告訴她的話。
“把你最擅長的東西融合進網球吧。”
餘玿初兩步輕躍過去,靠身體的旋轉打回了那個球,喬晨剛落在網前,對打向右後場的球根本束手無策,隻好看着球在自己趕到後場時已經落地并彈出界外。。
“怎麼樣?是她嗎?”路夏貌似比齊娜還焦急
齊娜皺着眉搖頭:“打法很陌生,反倒就像是餘玿初自己打出的球。”
“路夏,餘玿初是不是學過類似于舞蹈之類的運動。”
嚴智明捧着筆記本記錄,手推了下眼鏡。
“對,我想起來了,剛才的步伐很像跳舞,但是手上打出來的是削球。”齊娜也看向路夏
路夏沉默幾秒:“小時候她應該是學過幾年,後來貌似沒有再練了。”
說話間場上也打了幾個來回,天色漸漸昏暗,路夏總感覺忘了什麼事。
餘玿初本就不好的體力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接球發球中腦子模模糊糊想起來以前練球的時光。
“把你最擅長的東西融合進網球吧。”她說
“最擅長的東西?你是說舞蹈?”餘玿初
“是啊,用舞蹈去打網球。”
對方又一個垂直扣殺,她剛想上前接下,右手的手表傳來微不可察的“滴”聲,六點了。
此時剛到初春,天黑的還很早,育青網球場的燈六點準時打開,燈雖然亮但離得遠所以不刺眼,偏偏餘玿初被這白晃晃的燈光一刺激,下意識的躲開光,垂直扣殺球從她臉邊擦過,拂過發絲,降落在地上。
餘玿初用手擋住照向眼睛的光,看了一眼對面擔憂的問她有沒有被打到的喬晨和一邊觀戰四人,暗暗想着如果是她,也許閉着眼也能把球打回去吧。
齊娜也在問她有沒有事,她眯着眼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走下場滴眼藥水,擡頭迎上的是路夏探究的眼神。
壞了,那個人有眼傷是很多知道她的人都知道的,在場的幾個人也已經察覺了。
幾乎一樣的長相,同樣的眼傷,雖然隻展示過一次但驚人的複制能力……
餘玿初從包裡拿出帽子和眼鏡戴上,勉強睜開眼準備回到場上繼續比賽,一直沉默的卓治開口:“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