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你。”沖田總司向夜鬥道謝後,帶着其他人一起走進了本殿。
本殿内彌漫着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心生敬畏之情。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裡,感受着這股神秘的氛圍。
突然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從本殿深處射出,照亮了整個房間。光芒過後,一些巫女的身影逐漸出現在霧氣之中。她們身着華麗的巫女服飾,神情莊重而虔誠。
"警戒!"壓切長谷部皺起眉頭,緊緊握住手中的刀,眼神警惕地注視着前方。其他刀劍男士們也紛紛擺出戰鬥姿勢,默契地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戰事似乎一觸即發。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和歌聲打破了沉默。歌聲婉轉,如春風拂面,溫暖而宜人。
“東風若吹起,務使庭香乘風來。吾梅縱失主,亦勿忘春日”。随着歌聲的旋律,光芒漸漸散去,一個頭發灰白、身穿華麗服飾(墨色的)的老者出現在衆人面前。他踏過時間的長河,宛如從遙遠的平安時代走來,帶着歲月沉澱的莊嚴與威嚴。
"東風喚來梅花香,無主不能忘春來。"
“歡迎各位來到天滿宮。”老者微笑着說道,“我是菅原道真,很高興見到你們。”
天神、雷神、學問之神、梅花樹之神,日本三大天神之一。
“可否請各位付喪神收起武器呢?我們家的神器都是一些可愛的小姑娘。”天神面容和藹地說道。
“失禮了。”不用沖田總司多說,刀劍男士們早已收起武器。
沖田總司将二科志麻帶到天神面前:“請問天神大人能不能拔出他身上的瘴氣呢?”
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神祇二科志麻非常緊張,也是第一次産生這種“居然真的有神明存在”的感覺。
“啊呀,這可真是了不得的瘴氣啊!”天神看了看二科志麻,說道:“如果是神器,被感染到這個地步得進行‘禊’才能拔出吧。”
“禊?”沖田總司皺了皺眉,一聽名字就很麻煩。
“需要三位神器将被名位于‘獄’的結界中,在其中的神器一邊忍受這痛苦一邊贖罪。”夜鬥悶聲悶氣的解釋道:“這明明和私刑一樣。”
“所謂‘禊’,就是讓神器清洗自身的污穢和瘴氣。”天神解釋道。
“那要怎麼才能用禊呢。”二科志麻問道。
“就算想用禊也沒有辦法。”天神搖了搖頭說:“這個少女是人類,不能夠使用神器的方法的。”
“什麼少女,在哪裡?”夜鬥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将目光投向穿着執事服的二科志麻大吃一驚:“女女女……女的?”
“嘛,居然能夠一眼就看出我的性别,果然不愧是神明啊!”二科志麻摸了摸下巴感歎道。
沖田總司思考片刻後問道:“那麼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去除瘴氣呢?”
天神點了點頭,慢悠悠的說道:“當然,就是需要借助别的力量來淨化他體内的瘴氣。不過,這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沖田總司毫不猶豫地回答:“隻要能救人,無論什麼代價都願意承擔。”
“說話不要大喘氣啊……”夜鬥默默吐槽道。
說罷,天神便示意一位巫女往神社裡走去。不多時,那位巫女回來了,手中捧着一把刀。
這把刀很大,論長度的話已經到了大太刀的級别,通體雪白,潔淨無瑕,看上去倒不像是殺敵的刀。
這把大太刀,三日月宗近可是十分熟悉呢,沒錯,正是同為三條刀派的石切丸。
“這是神社供奉着的刀,然而卻注定無法成為吾的神器。”天神歎息般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一絲遺憾和無奈,“無法響應吾的呼喚,亦無法成為神器。”
聽到這裡,夜鬥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地吐槽起來。他覺得這位天神真是奇怪,明明是無法變身成美少女才對吧!畢竟,天神的神器都是穿着巫女服的美少女,這實在是太讓人羨慕……啊不,是起疑了!夜鬥心裡暗暗想着,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過,”天神擡起頭,目光落在沖田總司身後的衆位付喪神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真是令人驚訝,居然會召喚了這麼多付喪神,你們的本體,應該都是和這把刀是一樣的吧。”
“嗯,是的。”沖田總司輕輕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我是一名審神者。”
“審神者麼?”天神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聆聽神之聲音,審判神之真僞。”
他緩緩将手中的大太刀遞給沖田總司,茶色的眼眸中閃爍着平靜而又睿智的光芒,仿佛在這一刻,他真的成為了那位學問之神,擁有着天上地下無所不知的智慧。
“人類啊,還真是狂妄。”天神輕聲感歎,言語間透露出對人類的複雜情感。
他的目光轉向不遠處懸挂在神社各處的“小木牌”們,那些木牌上刻滿了人們各式各樣的祈求與願望。其中,有的希望考試能夠順利通過,有的則渴望成績能夠變得更好……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信仰,吾的力量才會如此強大。”天神看着那些木牌,眼中流露出一種感慨的神情。這些小小的木牌承載着無數人的期待與祈願,它們彙聚成一股強大的信仰之力,賦予了天神無盡的力量。
“從信仰中而生,亦在信仰中死去,這就是神明的可悲之處吧。”
“從這種層面來看,也許人類才是被眷顧着的生物吧。”
向神明祈願是人們的祈禱的一種方式,反過來說也是神明的生存法則。
神明是從願望中誕生的,如果不再有人向神祈願,這個神明就會消失。
若信奉的人越來越少,那他的力量是真的會逐漸衰弱,直至消失。
天神用通透的眼神看着沖田總司:“你能夠召喚出什麼樣的付喪神呢?就請讓吾看看吧。”
“啊!”沖田總司接過刀,熟練的在上面附加上靈力,看到沖田總司的過程,天神有些好奇:“很少看到有人這麼簡單粗暴的直接使用靈力了,因為靈力很不好控制,以前的陰陽師們都是加以符紙輔助,但現在也有很多人選擇使用咒術來輔助,畢竟這樣更容易控制。”
沖田總司笑了笑,說道:“也許是因為我半路出家的關系吧。”沖田總司打着哈哈,他并非專業人士出身,而是半路出家,對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
随着沖田總司的靈力注入,刀開始發出光芒。接着,一個身影從刀中出現,落在地上。
點點藍光之間,身着綠色神官服飾,氣質溫和的高大男子出現在衆人面前:“我名為石切丸。你是來祈願病愈的嗎? ……哎呀,原來不是來參拜的啊。”
有了石切丸,一切迎刃而解。不愧是長期被供奉着的神刀,祛除災禍,淨化污穢都不在話下。
隻見石切丸舉起手中的刀刃,輕輕一揮,一道神秘的光芒籠罩着二科志麻,那光芒如同溫暖的陽光,照耀着二科志麻的身體。随着光芒的滲透,瘴氣開始從他體内緩緩被抽出,一絲絲黑色的霧氣從他的皮膚表面滲出,漸漸彙聚成一團團黑色的雲霧。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段時間,每一次揮刀,都會讓二科志麻的身體顫抖一下,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輕松的表情。終于,最後一絲瘴氣也被徹底拔出,化為一團黑霧飄散在空中。
此時的二科志麻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原本蒼白的面容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他感激地看着天神,表示感謝。
天神微笑着說:“不必客氣,這是吾應該做的。希望你們以後能夠順利前行。”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正當沖田總司準備告辭的時候,被天神叫住了:“你該不會就這麼走了吧。”
“哦,對哦。”沖田總司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拿出五元,遞給在一旁感恩戴德的夜鬥:“謝謝你啦,五元真的很便宜。”
何止是便宜,簡直就是打白工好嗎?
沖田總司無可奈何地歎息一聲,目光落在前方那個緊緊握着五日元硬币、喜笑顔開到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的夜鬥身上,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疑惑:這家夥莫非真是個愚不可及之人?
站在一側的天神仿若洞悉了他内心所想一般,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緩聲解釋道:“夜鬥此人呐,對于他人的誇贊與谄媚甚是喜愛,但卻和錢财毫無緣分可言,然而他又是個徹頭徹尾的‘金錢狂魔’。”
話剛落音,天神忽地提高音量高呼一聲:“真喻!”刹那間,隻見一名留有齊肩短發的清麗巫女自屋内疾步而出,其面龐之上洋溢着和藹可親的笑容,滿懷熱忱地向着沖田總司言道:“這位尊貴的審神者大人呀,難道您已然忘卻了不成?那石切丸可是咱們神社所供奉之刀劍呢!”
聞得此言,沖田總司頓感如芒在背,心中暗暗叫苦不疊。畢竟此時此刻,石切丸已然化為人形,若欲将其再度恢複至刀的模樣,簡直比登天還難呐。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着頭皮尴尬地笑了笑,然後對天神說道:“天神大人,其實我們這次來也是有備而來的,可以花錢買下石切丸。”
心裡默默祈禱着身上帶的錢足夠支付費用……由于此次出行屬于公差性質,時政方面事先為他們準備好了大量的現世貨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