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田總司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位名叫刀刀齋的老者竟然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刀匠!想必以其精湛技藝和敏銳洞察力,早在這群付喪神現身之際,便已洞悉了他們的真實身份。想到這裡,沖田總司不禁心生感慨。
緊接着,刀刀齋目光轉向沖田總司身旁的付喪神們,面露好奇之色。他遲疑片刻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冒昧有些失禮,但是能否請教一下,您身邊的這些付喪神們究竟有何來曆呢……?”顯然,刀刀齋對于這些神秘而強大的存在産生了濃厚興趣。
果然如他所料,僅僅隻是看了那麼一眼,便輕而易舉地識破了這些付喪神們的真實身份。不僅如此,就連他們腰間那閃爍着寒光、異常鋒利的刀劍也沒能逃過他的法眼。正因如此,刀刀齋才決定暫時留在此處,沒有選擇離開。
而那些一直待在一旁休憩并操持着炊事之事,同時還時刻留意着自家主公那邊動靜的付喪神們,聽到聲響後紛紛轉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自己的主公。
隻見沖田總司嘴角微揚,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和回應。就在這時,性格較為活潑開朗的博多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動,迫不及待地站出來主動向他做起了自我介紹。
“博多商人所得的藤四郎,就是我!博多藤四郎嘎!不過那都是以前的是啦。”
“我是包丁藤四郎!藤四郎兄弟中的一員,外形像是菜刀!我曾經的主人是德川家康公。”
對于武家來說吉光的短刀是最高級的贈品。如果那把短刀曾為德川家康所有則更具有價值。至于包丁藤四郎的喜好是繼承于誰的也就無需多言了。
“我叫做前田藤四郎。在藤四郎家族中居于末席,雖然沒立下什麼大的戰功,但我會永遠侍奉于主公。”
“我是藥研藤四郎,現在是大将的刀。”
曾經的持有者:足利義滿畠山政長足利義輝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待考察)
畠山政長準備用随身攜帶珍愛多年的短刀自盡時,卻怎麼都刺不穿腹部。一怒把他扔向屋子角落的藥研(搗藥草和藥石的鐵質工具),藥研立即被刺穿。
此刀因而得名“藥研藤四郎”,也便有了“藤四郎吉光的短刀,鋒利拔群卻不會讓主人切腹自盡”的說法。
“舍不得愛惜自己的主人死去”可以穿透藥研卻不會傷害主人,被視為忠誠之刀。
必殺值(原?忠誠值)高也是因為這個。
“呀呀這是粟田口派,左兵衡衛藤原國吉所打制之打刀狐鳴。吾乃追随其身的狐狸。”
“……請多指教。"
他的特征就是在差表(佩刀時向外那側)的地方有刻着名字!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唯一的太刀作品。吉光是短刀名手,所以弟弟們大多是短刀。曾經的主人豐臣秀吉下令将我再次打磨以配合他,于是才有了我現在的模樣……不過那個時候的回憶,已經和大阪城一起燒毀了。”
這些刀劍的主人,其中一些人的名号如今可謂是如雷貫耳;而另一些人呢,則是默默無聞、不為人知......刀刀齋輕輕地歎息一聲,思緒漸漸飄遠,但很快便又收了回來,不再繼續深思下去。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當這些刀劍開始自我介紹時,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會在前面加上"曾經"這兩個沉甸甸的字眼。這種微妙的措辭選擇,顯然透露出一種深深的顧慮——他們似乎非常在意自己現今主人的感受與心境。或許是因為過去的輝煌與榮耀已經成為過眼雲煙,亦或是擔心提及往昔會勾起主人心中難以言說的痛楚吧?
“說起來,你們竟然都是兄弟?”刀刀齋滿臉狐疑之色,目光略帶迷茫地凝視着眼前的藤四郎們。他似乎對此感到頗為困惑,難以理解其中緣由。
“嗯,沒錯!那些制造出我們的刀匠們,對于我們而言,宛如慈父一般。正因如此,一同源自那位如父般的刀匠之手的兄弟們,自然而然便成為了親密無間的兄弟。”此時,一期一振正手持一根木棍,專注地烤着魚。他一邊動作娴熟地翻轉着手中的魚兒,一邊輕聲回應着刀刀齋的疑問。
“是啊,于我而言,我親手打造的每一把刀劍,皆如同我親生的子女一般珍貴無比。每當一把刀曆經千錘百煉最終鍛造成功之際,那種感覺仿若親眼目睹自己的孩子呱呱墜地。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話至此處,刀刀齋不禁長長歎息一聲,語氣之中流露出無盡的遺憾與感慨。仿佛回憶起往昔歲月中的種種不如意之事,心中滿是酸楚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