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
在那片猶如翡翠般碧綠且充滿生機活力的草地上,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斑駁光影,微風輕拂着嫩綠的草葉,發出沙沙聲響。
沖田總司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突然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席卷全身。他隻覺得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不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瘋狂地旋轉。
沖田總司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緊緊摟住懷中的刀劍。那把鋒利無比的武器,此時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微微顫動起來。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不安與恐懼,發出一陣低沉而又急切的顫音,仿佛在向沖田總司訴說着自己的關切之情以及對他安危的憂慮之意。
盡管身體極度不适,但沖田總司還是咬緊牙關,拼命掙紮着試圖睜開那如千斤重般的眼皮。每一次努力都是如此艱難,汗水順着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衫。經過一番苦苦堅持,他終于成功地松開了對手中刀劍的束縛。
恍惚之間,他終于看到了自家刀劍付喪神的身影逐漸清晰地浮現出來,宛如從夢幻走進現實。
然而,正當沖田總司滿心歡喜之際,他卻發現自己已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刹那間,眼前再度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他的意識漸漸消散,最終無力地昏厥倒地……
"主公!主公!主公!!" 大和守安定心急如焚,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焦慮。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着,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家主公,然後将耳朵輕輕地貼在主公那并不寬厚的胸膛之上,靜靜地聆聽着其中微弱但卻堅定的心跳聲。直到确認主公還有生命迹象之後,他那顆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但眼眶早已濕潤,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
他使出全身力氣,從地上緩緩抱起已經失去知覺的沖田總司,動作輕柔得如同捧着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他緊緊地擁抱着主公,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讓主公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喂,你再不放手,他可就真的沒命了……”
就在這時,在草叢旁隆起的坡頂小路上,一個黑發黑眸的少年帶着滿臉的惡意,朝着他們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喲呵,少年啊,你可真是夠大膽的呢!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違反風紀!”伴随着這句帶着些許戲谑與威嚴的話語,隻見一個身影緩緩從陰影處走出。他一邊說着,一邊肆意地揮舞着手中那對閃爍着寒光的浮萍拐,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仿佛要将空氣撕裂一般。而随着他的步步緊逼,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也逐漸籠罩過來。
(雲雀恭彌的武器是一對浮萍拐,擅長近身戰鬥)
站在不遠處的大和守安定此時正滿臉警惕地注視着對方,雙臂緊緊抱住懷中的沖田總司。盡管心中充滿了恐懼,但他還是強自鎮定下來,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你是誰?”大和守安定瞪大雙眼,死死盯着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子,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同時又不自覺地擡高了幾分,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似的大聲質問道。
聽到這話,那個神秘人嘴角輕輕一勾,臉上流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狡黠笑容:“哦?我是誰?呵呵,我就是這所學校大名鼎鼎的風紀委員——雲雀恭彌。怎麼樣,現在知道害怕了吧?”他頓了頓,接着說道,“雖說你們倆個公然違反校規在這裡群聚,但看在這家夥一副病恹恹、可憐巴巴的樣子份上,本大爺今天心情不錯,就暫且饒過你們這一回。當然,如果我高興的話,說不定還能發發善心,出手幫幫你們,治好這位朋友的傷也不是不可能哦。”說完,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聽到這話,大和守安定不禁心生疑慮,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還是選擇相信眼前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畢竟,盡管雲雀在外界傳言中以好鬥聞名,但從剛才的接觸來看,他似乎并非那種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之人。
就這樣,當沖田總司緩緩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潔白的天花闆和刺鼻的消毒水味。他意識到自己正身處醫院之中。
“你總算蘇醒過來啦,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呢?”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
沖田總司努力撐起虛弱的身軀,動作顯得有些笨拙而緩慢。他艱難地從病床上坐起,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突然間察覺到這間病房裡存在着某種異樣之處。
“是誰将我送來此地的?可否告知一二?”沖田總司皺起眉頭,輕聲問道。
護士微笑着回答道:“是有位好心人把您送到這兒來的呢。他臨走前特意囑咐我們要好好照顧您,并表示希望您的朋友能夠前往天台與他切磋一場,以此作為報答。”
沖田總司緩緩地走出病房門,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已耗盡。他用一隻手扶着走廊的把手,每一步都顯得如此艱難,似乎随時可能倒下,但他依然堅定地向前挪動着。與此同時,他還不忘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抓住路過的一名護士。
“您好,請您告訴我,貴院的天台該如何上去呢?”沖田總司面帶微笑,語氣十分禮貌地向那位被他拉住的小護士問道。盡管身體狀況不佳,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執着與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