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主公昨晚整夜未眠……”清光緊咬着嘴唇,滿臉都是憂心忡忡的神色。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此刻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顯然對于當前的局勢感到十分不安。
“嗯呐,我、我認為,還是、還是盡快解決問題為宜……”這時,又有一個略顯怯懦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話之人似乎有些底氣不足,話語間帶着些許猶豫和遲疑。但盡管如此,大家還是能夠從他的言辭之中感受到那份真摯的關切之意。
……
聽到這裡,沢田綱吉不禁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衆付喪神們,心中暗自思忖:若是自己真有能力解決這些棘手的難題那該有多好啊。隻可惜事與願違,現實往往總是殘酷而無情的。
沉默片刻之後,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然後用一種無比堅定的語氣對衆付喪神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返回去與衆人商議一番,請諸位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争取早日找到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不過,說實話,像昨夜那般狀況确實實屬罕見。”
聽到這番話,付喪神們臉上皆是一副憤憤不平之色,雙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滿都通過這緊皺的眉頭宣洩出來一般。他們的嘴唇微微顫動着,顯然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說出口。
恰在這時,一陣低沉卻又帶着些許倦意的嗓音蓦地從他們背後飄然而至:“就這樣定了吧。”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為之一愣,旋即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被長谷部如同捧着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摟在懷裡的自家主公。此刻的他正一邊懶洋洋地打着哈欠,一邊努力将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要用盡渾身解數才能撐開那仿若粘連在一起、沉甸甸的眼皮。盡管如此艱難,最後他還是半夢半醒之間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沢田綱吉所說的話。
“既然主公已經這般表态,我等自然不敢再有絲毫忤逆之意。不過,吾等深信不疑,這件事情今日必定能夠得到圓滿解決,不知是否可以這樣認為呢?”光忠眼神銳利如刀,死死地盯着沢田綱吉,他的每一個字都猶如重錘擊鼓,飽含着一種讓人膽寒心顫的威壓。
沢田綱吉緊握住一平的手,手心早已被汗水濕透,濕漉漉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适,但他無暇顧及這些。他用力咬緊牙關,試圖讓自己顯得堅定一些,可内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依舊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想要颔首表示同意,可身體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般,怎麼也動不了。此時,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那副模樣充滿了無盡的窘迫與無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遲遲沒有得到回複的付喪神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們的眼神漸漸變得兇狠起來,原本輕松愉快的氣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和壓抑感。整個場面就像是一根緊繃到極緻的琴弦,隻要稍微受到一點刺激,随時都可能斷裂開來。
“難道就連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你們都做不到嗎?”光忠微微眯起雙眼,語氣冰冷地再次發問。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威嚴,帶着不容置疑的氣勢。
沢田綱吉在心裡暗暗叫苦不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不決了。可是,一想到要直接面對這些強大的付喪神,并且答應他們的條件,他的雙腿就忍不住發軟。然而,當他看到衆付喪神那越來越犀利的目光時,他清楚地意識到,如果繼續這樣拖拖拉拉下去,事情隻會變得更加糟糕。說不定,這些付喪神會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舉動來。想到這裡,沢田綱吉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恐懼感。
要知道,對于沢田綱吉來說,要想讓家中那些如同天災降臨般可怕的家夥乖乖聽話,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他們個個都是桀骜不馴、特立獨行的主兒,誰都不會輕易屈服于他人的勸告。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沢田綱吉總是感到束手無策,心中一點兒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