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部猶如一棵挺拔的青松般,直直地站立着,胸膛高高挺起,頭顱更是昂然向上擡起,一臉正氣凜然、毫不退縮之色,用那堅定且洪亮的嗓音大聲說道:“主人賜予我的一切,無論痛苦還是歡樂,我都會欣然接受!”他的聲音铿锵有力,充滿了堅定不移的信念,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沖田總司見狀,隻能無可奈何地輕輕晃動一下腦袋,嘴裡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後,便側過身子緩緩向長谷部靠近過去,接着伸出雙手,極其輕柔且小心翼翼地替他整理起略顯淩亂的衣物。他的動作輕柔而細緻,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
恰在此刻,平野費盡力氣地攙扶着前田,一步一挪、十分吃力地從地面上勉勉強強站直身體。隻因為剛才親身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威力巨大的爆炸,導緻他倆全身上下都沾滿了厚厚的灰塵和泥土,此刻正不住地猛烈咳嗽着,很明顯是被爆炸所掀起的漫天煙塵給嗆到了,以至于難受至極。
沖田總司聽到這陣咳嗽聲,立刻停下手上正在進行的動作,匆忙扭轉過頭去,那張原本還帶着幾分輕松笑意的面龐瞬間變得憂心忡忡起來,滿含焦慮與擔憂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他們二人身上。
關切地問道:“我沒事兒,倒是你們,有沒有受傷啊?”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目光緊緊鎖定在前田和平野身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畢竟,方才爆炸發生時,正是這兩位機動性極高的短刀挺身而出,擋在了他的身前。那一刻,時間似乎都凝固了,而他的心也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兒。如今,塵埃落定,他滿心憂慮,迫切地想要确認他們是否毫發無損……
“主公請寬心呐,爆炸發生之際,我等已然尋覓到物件遮蔽身軀!”平野緊緊拉住身旁自家兄弟前田的手,步伐穩健卻又略顯急切地從前方徐徐走來。
沖田總司聞得此言,原本高懸于心頭的巨石終于緩緩落地,一直緊繃着的神經,也如同被解開束縛的琴弦一樣,漸漸地松弛了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慢慢地呼出,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緊張和擔憂都随着這口氣吐出去。緊接着,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悄然爬上了他那張俊秀的臉龐,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溫暖而燦爛。
而此時,一旁的螢丸則顯得尤為豪爽直率。隻見他挺直身子,雙手叉在腰間,朗聲道:“既然已經平安無事,那就讓我們投入到戰鬥中吧!”他的話語充滿了豪情壯志,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點燃一般。
好在事态尚未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時,沢田綱吉領着他家那位不太懂事的雷守急匆匆地趕來賠罪道歉。隻看到沢田綱吉滿臉愧疚之色,語氣誠懇地說道:“實在是非常對不起啊,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話音剛落,他就深深地彎下腰來,向着沖田總司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自己内心深深的歉意。
雖然沖田總司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沢田綱吉那真摯無比的歉疚之情,但他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去,目光先是落在了自家受傷的長谷部身上,然後緩緩掃過周圍那些同樣灰頭土臉、略帶幾分狼狽之态(或者說有些淩亂不堪?)的其他付喪神們。最終,他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然後,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緩緩開口道:“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處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你,想必也是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吧。”
随後,他以一種飽含深意的語調,不疾不徐地張啟雙唇:“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今天處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你,想必也是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吧。”
聽完這番話後,沢田綱吉心中愈發窘迫難耐,面上更是浮現出一抹羞赧之色。可恰在此刻,隻聞沖田總司緊接着又言道:“不過呢,我這個人也實在沒辦法做出那種讓小孩子替大人承擔罪責的事情來,因此……”說到這裡的時候,沢田綱吉明顯感覺到自己原本緊繃着的眉頭稍稍松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