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把戴在眼上的白紗給扯下。
而苻淵也并沒有進去,當聽到窗棂處有動靜時,目光便一直落在那處,直到有個人從房屋裡出來。
苻淵朝蒼問靠近,并沒有動手,而是問道:“蒼前輩想往哪逃?”
蒼問拍了拍衣袖,淺笑道:“自然是要逃到沒有你的地方。”
苻淵哦了一聲,直勾勾的盯着蒼問看:“蒼前輩厭惡我?”
蒼問道:“掌門厭惡,我便厭惡。”
這句話說的很明顯,苻淵不可能聽不懂。
此話落下,是長久的寂靜,陸甠也從房屋裡跑了出來,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從未見過苻淵這副模樣,尤其還有剛逃窗的白衣瞎子。
陸甠這看了兩眼,那看了兩眼,本不想說話,可看此時好像确實是有些沉寂。
便也小心道:“苻淵師兄,這個人其實……好像……也沒什麼惡意,不至于一直抓着不放吧……他就隻是想去鬼蜮,并沒有行偷竊之事……”
“鬼蜮?”苻淵聽後更是冷哼了一聲,“我說過,蒼前輩若是有什麼想說的,盡管與我說便可,又何苦這般偷偷摸摸的氣我。”
陸甠哪裡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聽的一臉懵,但是人并沒有走,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留下了。
蒼問自是不給苻淵一點面子,當着這弟子都面直接怼了回去:“若掌門此時真的無事,為何我到此多時,都不見掌門?”
“前輩若是想就這般離開,還是想想吧。”苻淵的手在空中一揮,便将蒼問眼前的路給擋住,促使蒼問無法離開。
更何況此時蒼問無法行使靈力,視力不便。普通弟子他都怼不過,更别說是苻淵。
陸甠站在一旁看的那叫什麼完整,苻淵就像是沒注意到陸甠寫的人般,邁出步伐朝着蒼問走進。
夜色昏暗,在苻淵邁出步伐的那一刻,天上的明月突然被烏雲遮蓋。看的事物突然暗了許多。
蒼問随看不見眼前事物,但聲音卻是異常的敏感,在苻淵手要碰到他時,蒼問當即便往後退了一步。
蒼問言語冷淡,全然沒了當年所對苻淵的溫柔面孔:“注意你的分寸。”
苻淵臉色難堪,陸甠就在後面看着。
能躲開一次,并不代表能夠躲開第二次。
苻淵沒有再給蒼問機會,一把抓住眼前的人,眼中倒映着獵物的身影。
陸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做什麼!”身上沒有靈力,給蒼問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苻淵噗的笑出了聲:“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想帶蒼前輩去一處有趣的地方。”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倒是真像謝盡蒼。
隻不過謝盡蒼如今還在鬼蜮之中,苻淵與謝盡蒼的修為不相上下,想要破解這層結界,想必要費不少時間。
陸甠隻知在一個轉眼功夫中,兩人都消失在了眼前。
瞧見方才的景象,苻淵師兄似乎與那人認識,甚至有不小的淵源。
不管是黑夜還是白晝,于蒼問而言,無任何區别可分。
周邊嬉笑打鬧聲尤為刺耳,蒼問眉頭緊皺,聲音過于雜亂,促使蒼問有些聽不到方向,更不知何處可以走。
苻淵的手漸漸往下滑落,落在蒼問的手旁,随着一把握住了蒼問的手。
苻淵話說的很輕,語氣之中帶着一股哄騙:“與我走。”
卻被蒼問一把甩開了手。
随之而來的便是一位年過半百的女人聲音。
“哎呦,這位公子也不知是何時來的,倒是我照顧不周全了。”
濃妝豔抹,胭脂水粉氣味極重,步伐偏重不盈。
除此外,還有許許多多女子的聲音,不僅如此,還有男子混雜的聲音。
蒼問眼處沒有戴白紗,眼睛依舊是沒有睜開,閉着。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番苻淵身旁的男子,眼中帶着一股驚喜還有詫異,若是這男子能賣給她,指不定這日後生意會更加的火熱。
老鸨讨好的笑着,試探道:“公子身旁的這男子可是公子的什麼人?”
苻淵側過頭看了蒼問一眼,回着老鸨:“不認識的人。”同時也在看蒼問會是什麼反應。
結果蒼問也随着點了點頭,附和着苻淵所說。
苻淵:“…………”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聽到是不認識,老鸨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苻淵怕蒼問會趁此間隙跑了,便點了他的穴,隻能站在原地。
兩人走到了一旁,老鸨就已經止不住的開始将心聲道出:“賣嗎?”
苻淵勾唇一笑,自然是知道老鸨說的是賣什麼,回道:“可以。”
蒼問如今身上毫無修為,将人好好待着,不聽使喚,倒不如就放這個地方,也有人管教着。
老鸨滿臉的興奮,哎呦哎呦了好多聲:“公子多少銀兩肯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