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苻淵并沒有阻攔,手中漸漸使出靈力,隻要陸曳行敢走,他就敢滅了無庸宗。
這整個修仙界除了蒼山派尚且還算不錯外,其他門派在苻淵眼裡都不值一提。
有修為的人又怎會察覺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陸曳行要走的步伐驟然一停,周圍弟子露出警惕的神情。
本漆黑的夜幕,泛起陣陣光澤,血紅色的靈息将無庸宗整個禁制圍繞在其中。
在與苻淵靈力交彙的那一刻,绛紫色的禁制此時散發出一股邪氣。
陸曳行:“你什麼意思?”
苻淵:“蘇尚時。”
陸曳行:“蘇長老此時不在無庸宗,要人的話,你往别處要去。”
苻淵:“你無庸宗的人自己都看不住,這掌門,當的還真是窩囊。”
陸曳行:“…………”
真是該死,謝盡蒼。
門派,門派不好。
徒弟,徒弟養不好。
光有一身修為有什麼用?又有誰會在意?
得罪那麼多門派中人,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有誰會在意?
陸曳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教不好徒弟,就不要收。
不會收徒弟,也不要收。
收的這都是什麼徒弟?
那麼多人要拜他為師,他不收,專門收個魔族徒弟,真不知道他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表面上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管。
可其實什麼都管。
“人都要死了,送來有什麼用?”傳聞說謝盡蒼與苻淵兩人的師徒關系其實并不好,可今日一看,好像确實是如此。
“你師尊以前那麼對你,他死了,豈不是更好?救回來做什麼?”
無庸宗弟子們或多或少也聽過這些,對于這些還是很好奇的,當聽到自家掌門說起這些時,各個都将耳朵豎了起來,生怕會聽不到,錯過這其中的一絲一毫。
如果不是有一腿,還真是讓人理解。
“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
“十年前,謝掌門帶來一個人,你應該熟悉,那人是姜燊,人都死了,頭也掉了,還一直執着要救,甚至不惜跪地求蘇長老相救。不過多年前姜燊與我們無庸宗結下恩怨,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會救。”
陸曳行思索片刻,思來想去還是說了為好,甚至還有些不知當說不當說的感覺:“當時,除了這事,還有一事,想來你很好奇。”
“謝掌門甚至還求我伸手幫他殺了你,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之後蒼山派也沒了謝掌門的蹤迹。”
“你就不想想他為什麼要殺你?甚至還是求我無庸宗,他就是想着你不會來無庸宗,想着會回蒼山派,蒼山派長老以及上下弟子都不知道他的這個心思,更不知道他的為人,知道的也并不多,而我們這些門派,對他可是了解的很,他的一言一行,我們都看在眼裡,蒼山派不會去追究的,我們都會追究。蒼山派對他們的掌門自然是放心,在自家門派,自是有拘束,可到了我們門派中可是一點都不拘束。嚣張跋扈,目中無人。”
陸曳行口中所說的,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他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從始至終,謝盡蒼就沒有善待過他,想他死,苻淵又怎會看不出來?
他們想要謝盡蒼死,苻淵更想要謝盡蒼死。
陸曳行說了那麼多,苻淵也隻是嗯了一聲。
謝盡蒼如此,他們又何嘗不是?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此時此刻,苻淵也隻想要謝盡蒼活着。
不管後來是生是死也隻有他說了算。
對付他們,不過都是彈指一揮的事。
殺戮,遲早都是會犯下的。
陸曳行:“…………”
陸曳行暗下使了靈力,這般他們便不會發現出了什麼事,尤其是蘇尚時。
這些時日他們都将他當寶一樣寵。
不出事時還不知道,一出事就知道醫修的重要性了。
說來也是好笑。
謝盡蒼修為這麼高,怎麼還會受這麼重的傷。
從踏進無庸宗地段,陸曳行看到兩人的那一刻,便有觀察。
周邊弟子拿着劍的手都酸了,到底是打還是不打。還是說回去睡覺。
再不睡覺他們明日可是真的就起不來了。起不來還得被罰。
陸曳行也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的,擺了擺手:“你們都回去。”
絲毫不管苻淵在不在場。
他一個掌門在這裡都說不了主的話,那他陸曳行就可以走了。
有什麼好好說。
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還是那句話,陸曳行也不管苻淵信不信:“蘇長老是真不在無庸宗。”
兩個人在無庸宗禁制外,僵持不下,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