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向他示弱,好似他便變成了強者。因為性别身份而天然的弱勢在此刻冰消雲散,一瞬間,他又感到了一陣快感。
派哈德從指縫看出雄蟲态度的松動,順勢抱住他,“原諒我好嗎?未明,是我愛你愛的丢了心神,我的理智和智慧都被我的嫉妒打敗了。我、我成了雌蟲們鄙視的妒夫,我從未想過我會變成這樣。”他重重的抽泣,将臉埋入雄蟲頸間。
在餘未明沒注意的時候,派哈德已一步步打破他的防備距離,再次親密地接近了他的“心”。
雄蟲少校僵硬着身體,感到熟悉的被禁锢感,他的心中分手的念頭仍然堅定,卻不知為何無法張口。
熱熱的大手在背後摩擦,餘未明臉色一變。
派哈德自顧自親吻他的頸側,故意發出輕微的“啧”聲,“我愛你,未明。”
還在門邊,還開着門,他便無所顧忌的将手探入雄蟲上衣。
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這隻雄蟲,早已難逃他的掌心。
“你愛個屁!”就在此時,一聲怒吼在耳邊炸響。
門外突然沖進一群雌蟲,一隻高壯的高級雌蟲,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将他狠甩在地。
懷中一空,身體重重砸在地上的同時,緊抱的雄蟲被一雙手溫柔抱走。
等他看去,隻見八九隻高級雌蟲将狹窄的房間塞得滿滿的,圍成一圈居高臨下俯視他,個個臉色黑沉。
落在最後的一名戴眼鏡的斯文雌蟲,慢吞吞關上門。
“咔哒”
上鎖的聲音讓派哈德心中重重一跳,他咽了咽口水,強作鎮定的看向雄蟲,“未明,叔叔們這是......”
話音未落,一隻大掌狠狠扇上他的臉。
巨大的力道打的派哈德的臉歪過去,當即鼓起一片紅腫。
“還敢噴糞,誰他雌的是你叔叔?!”之前咋呼的雌蟲再次跳腳,雙眼幾欲噴火。
不等派哈德讪笑着狡辯,一根冰冷的槍管抵在額頭上。
“繼續,你還想怎麼誘騙我的蟲崽,也讓我看看?”最具威嚴的冷面雌蟲半蹲下身,嘴角輕扯,露出一絲譏諷,垂眼看下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屍。
冷汗從額角滑落,摔在地上仰視時,他仿佛被雌蟲随手撥弄的螞蟻,因無法匹敵而渾身發抖。
他掙紮着說,“我沒有誘騙,我是他的戀蟲。”
剛說完,又是一個巴掌。
看着開朗溫柔的雌蟲冷下臉,收回手,“當我們做叔父的都是傻子嗎?”
派哈德兩側臉頰腫起,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未明,你的叔父們羞辱我,你就這麼看着!當初是你說要結成戀蟲的!”
餘未明神色複雜,“當初是當初。何況,你真的愛我嗎?”
派哈德咬牙,“我還不夠愛你嗎?!為了你,我被你的追求者打也沒有起訴他,我忍着不破你的身,不逼你讓我做雌君。你還想怎樣?你的雌蟲被打,你無動于衷,不愛我的是你吧!”
三叔一貫的笑臉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副冷面,“哦?被打不起訴,不是因為心虛嗎?誘騙雄蟲發生關系,徒刑10年。你不想坐牢,當然不敢起訴。不破身?哈,沒有枉顧雄蟲意願強行發生關系,他還要謝謝你?至于做雌君,想的倒美。你是不逼迫嗎?你是知道腦子清醒的蟲都不會同意。何況你現在不就是要逼迫嗎?”
三哥這時也一臉怒容,“你是不是以為我弟弟幫你疏通關系,給你洗手作羹湯,身為雄蟲還要從雌蟲手裡保護你的事兒,我們都不知道?他雌的,身為雌蟲,連買機器蟲的錢都沒有也就算了,居然要雄蟲給你做飯。是營養液吃不起了?還是顯得你了?”
“低級雌蟲,自己還不努力。挑釁别蟲要我雄蟲弟弟給你出頭,你還要臉不要?真以為不說我們就是不知道?還敢對我弟弟動手動腳,你他雌的哪裡配!”
餘未明驚訝地看向三哥。
對方氣憤間隙抽空給他解釋,“未未,你别怪哥哥,不是三哥不關心你,放任你被渣雌欺負,隻是當時他還沒對你做什麼,而且你一向有主見,我們擅自插手你的事,也怕你生氣。”
雄蟲抽了抽嘴角,現在怎麼不見你們怕我生氣。
餘未明臉火辣辣的,自己那點風月事兒哥哥們都看在眼裡,他又生氣,又丢臉。
本就因為派哈德一通操作影響自己前程打算和他分手,現在更是一刻不能忍受,他歎了口氣,不去看派哈德,幹脆道,“分手吧。”
這三字一出,好像收到了什麼信号,叔父哥哥們突然沖上去。
慘叫,毫無預兆的響起了。
餘未明睜大眼睛,眨眼的功夫,叔叔哥哥們砂鍋大的拳頭雨點般落在派哈德身上,剛痊愈的傷号被一陣拳打腳踢。
倉促間,看見叔父擡起槍。
“等下叔父!他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