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雄父拉着自家雄崽噓寒問暖,安慰了好一陣。
事後悄悄找三叔“逼問”,“有沒有給那個渣雌教訓?敢騙我的雄崽,真要把我氣死,你們這些做叔叔的,要是不給未未讨個說法,找回臉面,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哼,要是一個個都隻會嘴上說說,要你們有什麼用。”
三叔連說冤枉,抱着雄父的手一頓好哄,“都處理了,蟲都打進醫院了。之前他靠咱未未撈了不少好處,也都替他讨回了,連軍職都給他撸下去了。我對你和咱家崽都是一片真心,雄主千萬不要冤枉我啊。”他親了親雄父的手,“哪敢不為雄主效力?這麼盡心盡力,還要被雄主攆出去,那我可要委屈死了。”
餘未明千真萬确聽到三叔低沉的聲音夾了起來,對着雄父一陣裝可憐——哽哽唧唧的。
雌蟲的夾子音?!
一瞬間,無數幅雌蟲在戰場拼殺的強悍畫面轟然崩塌,餘未明腦子都被搞蒙了。
他抖掉一身雞皮疙瘩,餘光看見叔父抱臂默默看着雄父的背影,雖面上沒有表示,眼神卻流露出一絲羨慕。
叔父,千萬别!
他驚吓的拉住五哥,湊過去小聲說,“三叔一直這樣嗎?”
被弟弟拉住貼貼,本來在一邊看雌父笑話的五哥一愣,面上一柔,不動聲色揉了揉弟弟腦袋,“雌蟲的小把戲罷了。”
不是,你們雌蟲都這麼不在乎形象的嗎?
雄父明顯很吃這一套,矜傲地扭過臉,“這還差不多。哼,你們如果好好表現,我當然不會攆你們,畢竟我是個公正公平的雄蟲。”
“诶,難道不是因為我是雄主最寵愛的雌蟲,雄主不舍得攆我走嗎?”三叔笑眼一彎,開始挑事。
雄父臉一紅,下意識想否認,但一看到雌君那個大冰塊“冷酷”的視線,念頭一轉,故意認了下來,“當然,誰叫你知心乖巧,不像某些雌蟲,硬邦邦不會來事。”
三叔頓時笑眼更彎,眼角眉梢都帶着幾分得色。豎耳聽着對話的幾位叔叔,臉則蓦地一沉。
餘未明驚訝的發現連自己雌父都臉色微暗,一時間心緒複雜。
一向偉岸的雌父叔父們,因為弱小的雄父而心情波蕩起伏,仿佛猛獸被獵物馴服。強大、弱小,他一時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掌控誰?
也許,雄蟲沒有他們說的那麼一無是處,雌蟲也沒有表現得那樣無堅不摧?
“這是當然的,剛被我們暴揍一頓的渣雌,不也是雌蟲?如果說他強大的話,真要把我們笑死了。”聽到他的疑問,上趕着當知心哥哥的三哥笑了。
“但是,打敗他的你們也是雌蟲,隻有強者能打敗強者,他失敗了,不代表他弱。”餘未明想不明白似的,喃喃自語。
三哥眉頭一皺,“弟弟,千萬别想差了,再往他臉上貼金。你忘了之前他打不過别蟲找你幫忙的時候了?”
餘未明記得,不過他的看法與哥哥不同,“他沒有找我幫忙,隻是和我抱怨有雌蟲找他麻煩,而且我也沒有從武力上打敗那隻雌蟲,隻不過以勢壓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