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一時摸不準夏油傑的意思。
“如果在咒骸内負責運作的是我的咒靈呢。”夏油傑召喚出一個咒靈,這個是他在市圖書館内收集到的咒靈,是由人在浩如煙海的書堆找不到想要的書和材料的怨念而形成的,本身具有掃描記錄功能。
夏油傑本想是用來給自己收集咒靈資料用的,但既然現在可能有更好的去處,他也樂于把這個拿出來,“他是我的咒靈,咒力與我相接,所以無需重新灌入咒力,本身也具有掃描功能,隻需要在他和咒骸的鍊接上增加分類和查找功能就可以了。”
夜蛾正道此前不知夏油傑的術式,在經曆夏油傑是式神使的概念,緊接着就是看夏油傑操縱咒靈的自如似乎不像已知在咒術界的式神使有諸多限制,又驚異于夏油傑提出要将咒靈與咒骸結合的想法。
“你是式神使?”夜蛾正道問出口,“不,或者說是咒靈使?”
操縱咒靈,咒靈,夜蛾正道覺得自己隐約記起了什麼,他不知是在家族中的藏書還是咒術高專内的藏書上見過這個描寫。
“是咒靈操術。”他想起來了,古籍的記錄隻有寥寥幾句話,術式的分類等級卻很高,就記錄而言,已失傳了百年,“竟然又出現了。”
夏油傑自夏日學會完全收服咒靈以來,還未在有咒術的人面前使用過自己的術式。對五條悟也是,出于一點無端的攀比心,他想着自己在收集到一定能用于作戰的咒靈後,在和五條悟的比試中出其不意。
雖然夏油傑本來就計劃下一次去的時候就告訴五條悟來着,不過現在也是在為了給五條悟準備禮物才先暴露給别人看的,還提前知曉了可能是自己術式的名字。希望悟不要生氣他不是自己第一個告訴術式對象的人,夏油傑心想。
“小傑,你的術式應該是咒靈操術。”夜蛾正道定了定神,生活在非咒術界家的小孩覺醒了失傳已久的咒靈操術,對于咒術界是好事,但對于他自己和他的家庭就不一定了,“你之前知道嗎?”
“不知道,夜蛾老師。”
夜蛾正道沉思良久鄭重道,“以後要保密。”他不知道若是咒術界的高層知道這件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但八成對孩子和他的家庭生活來說不會是什麼好事。
夏油傑也不傻,此前禅院甚爾通過夏油杏的口類似的話,現如今夜蛾正道也講了,兩個不曾相幹的人都這麼說,就說明自己的術式很可能了不得,會被人觊觎。但是,“也不能告訴悟嗎?”夏油傑問。
“悟可以,但五條家不一定。”夜蛾正道雖然說是受五條家邀請在五條家為五條悟講學,但歸根究底是出于他想知道五條家的神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不負所望,五條悟展現出來的是一個很有性格不喜受五條家約束的形象,假以時日必能撼動咒術界。但五條家就不一樣了,他留存百千年,又與其他兩家并稱禦三家,它的一切運行都以五條家的存續和家族利益為先,不能與五條悟同語。
夏油傑聽後,心下有了些許考量,應了聲是。
話題逐漸又回歸于咒骸的制作上,夜蛾正道在聽過夏油傑的想法後覺得似是可以施行的,便和夏油傑操縱咒靈的配合下先簡易做出了一個大概來,隻是夏油傑的錄入需求較大,必定是需分次錄入的,還要附加在咒骸上清空、查找、分類等功能,而通過咒力的鍊接還要調整咒骸的坐卧站起,還要留有被送禮物對象的咒力驅動地方。
其實夜蛾正道大概也猜出夏油傑要送禮物的對象應該就是五條悟了,很明顯,生日臨近、又和咒術界人脈甚少的夏油傑交好,再他看來找不出第二個人了。但是他也很樂意幫夏油傑做這個事情,無論是對于五條悟還是夏油傑來說都是好事,而夏油傑帶來的想法也更精進了他的術式。
制作不易,光是夜蛾正道将自己的咒力與夏油傑的咒力、咒靈相穿插結合都是具有難度的,夜蛾正道試了不知幾種方法才堪堪将幾者結合,夏油傑和夏油杏來時是正午剛過,現在已經快到了用晚餐的時候。
夜幕四合,夏油傑和夜蛾正道才打開手作室的門來,外面的夜蛾夫人和夏油杏已準備好了晚飯,夜蛾夫人熟知夜蛾正道一研究起來自己不停外界就沒法阻止的性子就沒去打擾,而夏油杏是一貫奉行放養式養夏油傑,讓夏油傑自己養成有分寸的習慣也沒提出要去叫手作室的兩人。
夏油杏與夜蛾夫人默契準備好晚飯,看到一大一小兩人出來,時間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