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目标嗎?”蔔淵蔫巴巴地看向他。
張潋點點頭,“找到一點。”接着,他列出一些人名讓我們留意下,還把各個名字配的各人特征列舉出來,比如說“袁大頭”的頭很大,還沒什麼頭發,“小胡”的胡子稀疏,“熊茂言”的特征是兩眼下挂着很大的眼袋……
“不過,這隻是初步懷疑而已,還要多觀察,或者還要什麼新發現的可疑人物也可以說出來讓我多留意他。”張潋補充道。
“那麼,大少爺,最近有沒有什麼人對你特别殷勤?”大師兄看向蔫巴巴的蔔淵,看他沒精打采的模樣,順便伸手敲了敲他的肩膀。
蔔淵這才擡起頭來,鼓起腮幫子思考了一會兒,而後搖搖頭:“最近獻殷勤的人太多了,沒特别留意。”
“你的兄弟我不是很清楚,那天晚上你覺得少了什麼人?”大師兄繼續問道,“或者是誰的舉動不尋常?”
“……我那時隻顧着急了。”蔔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馬尾,看了看二師兄,“那時候你不見了嘛。”說這話的語氣還帶了點委屈。
“沒事,閣主以後多留意就好了。”張潋道,“我還有些事,若各位沒有其他疑問的話,先告辭了。”之後,蔔淵點了點頭,張潋便離開了。
對了,說起來二師兄那時候上哪去了?怎麼連處于自家地盤的蔔淵出去找也找不到呢?難不成路癡已經到達神一般的地步了?
對此,二師兄的解釋極其簡潔,就是引開守衛的途中恰好遇到為蔔淵準備的殺手,便也順道引出去殺了,之後覺着“有點累”(二師兄很少跟我們說他累了的,我大概知道他這一身是傷得有多重了),然後找個後巷靠着牆打算休息,但有皇軍找他,原因他也不知道,但還是去躲了,所以那段時間他聽到有腳步聲就閃人,蔔淵也不會找到他。
但對于他那身傷仍是隻字不提。
“那你的手?”蔔淵問。
“毒發了。”二師兄淡然,但蔔淵已一個“非常擔心”挂在臉上。
“……我沒事。”二師兄看見他這樣,有點無奈般的,“你辦正事。”
“關心你也是正事啊!”蔔淵一臉無辜。
“……”
“哎哎!我想起來了!”剛才一直沉默的師姐忽地站起身來,一手拍自己大腿上,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響聲,她疼得咧了下嘴才繼續道:“宴席間我見過那袁大頭,他腦門兒賊亮的對吧?”
蔔淵:“對!”
“我和兄弟們切磋的時候見他站在一邊,就邀請他也來露一手,但他沒反應,叫了兩次才回過神來拒絕,但我問起其他兄弟,袁大頭不會酒後發瘋發蠢,而且酒量不錯的。”她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關注點偏了,總覺得其他兄弟們熱熱鬧鬧的,就他和這環境氣氛格格不入。”
師姐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師姐很熱情地邀請袁大頭切磋,袁大頭的反應遲鈍不說,就連神情也有點奇怪,我在他的神色裡,看不出和其他兄弟一樣的喜悅——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了,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好,那先把目标鎖定為袁大頭。”蔔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