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的男兒從小便是被當做将領養大的,練就了一身鐵骨,無論是練武抑或是上戰場殺敵,臉上都不會顯出任何情緒,也絕不畏縮驚慌。
玉瑜自身便是這種波瀾不驚的大将軍,對于練兵,他也希望士兵們能做到這點。
為此,他的訓練非常嚴格,訓練出來的無一不是精兵。
要說得接地氣點的話,便由玉瑛來解釋——“一個将軍臨敵畏縮還露出害怕的表情,那他的軍隊士氣就崩掉了;受傷了是疼,但若表現出來你很疼,就是徒長地方志氣,挫我軍士氣。再說了,有哪個将軍打着打着會喊疼的?”
一個有志氣的軍士,怎會料定自己成不了将領?所以每當練兵時,他們總是特别精神,特别整齊。更何況,現在是家主親自來練,他們也大概知道了邊防憂患了。
長.槍舞動了一整個下午,槍尖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正如這一衆的将士。
當時玉殊尚且年幼,連長.槍也拿不動,便隻能站在一邊眼巴巴地看着玉瑜練兵,卻又許是因為被這裡嚴肅的氣氛吓到了,安靜得幾乎沒人發現他的存在。
直到傍晚,玉瑜讓将士們休息,走去一手就撈起了兒子抱在懷裡,“殊兒,在這站了很久吧?”
“嗯。”
不知怎的,玉瑜有種奇怪的感覺,但說不出是什麼,就是感覺不太好,大概是這幾天來聽聞邊防地方那雄起的外族勇猛彪悍罷……
玉瑜覺得有必要早些教兒子基本武學,拿不動長.槍,拿根長樹枝也可以的。
“殊兒,爹教你些防身用的。”說着,玉瑜拾取了兩條長的樹枝,一條遞給兒子,自己則執着另一條,先是演示了雙手握“槍”的動作,待兒子跟着做了幾遍雙手握“槍”的動作後,先猛地持槍往前突刺了一下,再收回,放慢動作演示三、四次,兒子也就跟上了……
“來,我們來比賽,規則是樹枝不能斷,誰的斷了誰就輸。”玉瑜教完雙手“槍”的基本動作後,便教持武器時,用力的方法,利用的是父子間的比試,讓兒子自己感受該如何用力。
之後,他又親自解說了一番,讓兒子感悟更深,也不容易忘……
除了槍法,玉家還有一種特有的輕功,名為“堂前玉燕”。
在戰場上與人群厮殺,除了武功高強,還得要靈敏的身法,可在人群中不受限制地進出,也減低受傷的機會——玉家先祖專挑出這一點,觀察屋堂前檐下飛舞的燕子,練就了如燕子般輕盈的身法,若見堂前玉燕,可起身運功追逐之,并與之同飛,步法急速,腳踮地無聲而快速躍回半空,速度飛快,使得飛燕也以為他是同類,毫不戒惕地和他共行。
不過,練習“堂前玉燕”比練習其他輕功辛苦得多,還得靠悟性,悟通了,一、兩年就能練就高重,但要達到極緻,還得再參悟參悟,若悟性不高,最長怕要十來年了……
而且,因為這輕功在于輕盈的身法和極快的速度,但一個人要怎樣才能讓自己輕盈?
在這将軍世家,孩子都是當将領養大的,體格再弱也總比一般人要強壯——這還怎麼個輕盈法?
至于辛苦,因為練最基本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對于初學者來說,頭暈是非常普通的事,甚至可以說是日常了,而且傷到腳的情況也不少——好比說玉殊蹦跶出去後繞了一圈回來,不知不覺間拖了一段不長的血路進家門,玉瑜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嗯,在玉瑜的目光所向之下,玉殊回頭看了一眼,瞬間痛覺就回來了……
玉瑜看着兒子一雙清澈的眼睛望着那條血迹瞪得老大,就伸手過去一把抱起他來,眼角滿是柔暖笑意,“沒事,爹給你上藥。”
“疼不疼?”玉瑜溫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