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認煎藥煎着煎着忽然笑出聲着實挺奇怪的——“……那小子是什麼情況?”“估計傻了吧?”“還是瘋了的啊?要不要報官?”……嗯,旁人有這些意見也不奇怪的。
不過,這位仁兄是什麼情況——“瞧那小子笑的,可能在煎春.藥呢!”
别把你這龌龊的思想加我身上好嗎?話說起來春.藥這種東西需要煎的嗎……
“我看也是,啧啧,還是别攪了人家好事了。”
“哎,小子加把勁啊哈哈!”……
你們……看見有人在做這種龌龊事不應該去報官嗎怎麼支持起來了!?不對,什麼鬼,我又沒做這種事,而且我長得就很像那種龌龊的人嗎!?我明明一副良家少年的模樣吧!
藥煎好了,黑褐色的一碗,但好像不是很苦。我把藥端進二麻子房裡,說了聲“藥好了。”就走出去。
“你很怕我?”房裡就二麻子一個人,他也就無所顧忌地叫住我。
“你剛才是說旋風寨?你是旋風寨的?”我轉身去看他,心裡快速地想出一堆套路。
“對,我是。”二麻子很豪邁地,“怎了?”
“我爹娘是在绛湖的商人,知道旋風寨的名氣,讓我以後見着了旋風寨的人得敬畏些。”我微微一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樣啊。”二麻子看是相信了,憨厚地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好怕啊,我又不會吃人。”
難得,二麻子居然對我友好了?還對我笑了?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不是啊,現在午時,烈日當空的。
唔,烈日當空的,二麻子還是先下下火吧。
我拿起藥碗遞到他面前,“先喝藥吧,放涼了對身體不好。”
二麻子一愣,沒接,我便補充了一句:“放心,沒毒。”接着,我自己喝了一口證明……咳咳!很苦啊!我剛剛哪來的它不是很苦的錯覺,我怎麼還相信會有不苦的藥汁呢!?
二麻子被我這反應逗樂了,一手拿過藥碗一飲而盡,“大男人這麼怕苦啊?”
……我怕的是味覺上的苦。我馬上就給自己灌了兩杯水,總算緩和過來。
總算,二麻子對我的評價是:“你不是壞人。”
我聽到後一愣,那麼大一個人,怎麼看着那麼單純呢……
“你會不會有點太容易信人了啊?”我……我好像就喝了口藥證明沒下毒而已,看他這反應,我忍不住說了句。
“那、你是壞人?”
“……”我有點哭笑不得,他自己都說了“大男人”了,怎麼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呢?“我隻是提個醒啦!”
“噢!”二麻子點點頭,“我們旋風寨裡的兄弟都恩怨分明,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
“噢。”我點頭表示我在聽。
“旋風寨裡的兄弟就是好人,欺負我們兄弟的就是壞人。”
“噢。”我又點了下頭,“現在旋風寨怎麼樣了?”
“你不知道?”二麻子疑惑地。
“最近都沒聽聞過有什麼動靜,也沒見有旋風寨的人過來這裡。”我解釋道。
二麻子點點頭,“對了,你現在是個商人?”
我搖搖頭,免得他問我些什麼商業知識啊生财之路啊之類的,我答不上來可就打臉了。
“那你現在是?”
“自由人。”
“噢。”二麻子點點頭,但似在想什麼,“你師兄不跟你一起?”
“嗯,沒在一起。”我隐約覺得有點麻煩了,二麻子這是審問我啊!
“你師出何門?”果然,是審問。
“我們師門沒什麼名氣,不屑一提啦!”我笑笑。
“你師兄……好像有點眼熟。”二麻子一臉認真,“是不是叫、叫連、連什麼?”
“蓮子!”我忙搶在他要想到“連愈”兩個字前說道,“沒錯,我師兄就叫蓮子,小蓮子的那個蓮子!”
“蓮子啊?好像又不是那個了……嗯,不認識。”二麻子撓撓頭,“那你還有個師兄叫什麼?”
“蓮葉!”我脫口而出。
“……那敢請教你的師父名字?”
“蓮花。”我淡定地開始接受這個神奇的設定了。
“……那你師姐呢?”貌似二麻子也來了興趣。
“蓮藕。”我繼續淡定地胡說八道。
二麻子樂了,“那你們師門叫什麼?”
“蓮花教。”我淡定地說着,内心默默地:師父、師兄、師姐,我錯了,你們要怪就怪大師兄吧……
二麻子“哈哈哈”地笑了一陣,而後卻有點黯然,“和魇華教差了一個字,但可愛很多啊!”
之後,他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兩個字:紅、影!
……背鍋體質哪家強,魇華紅影幫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