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姑娘?”老先生邊為小陽把着脈邊思索道:“是不是最近又出什麼事了?”
“苗族姑娘大概二十三、四歲左右,名叫阿木劄。”我說,“绛湖有人販子出沒,這事情好像鬧得很大,臨京城的官府也來幫忙了。”
老先生搖搖頭,“沒聽說過這姑娘。根據現在這孩子的損傷來看,她的内功也不算深,隻是小孩子抵抗力差才至于昏迷。”他說着,拿了瓶藥油,打開瓶蓋後散發着薄荷的清香。他倒在手上搓了搓,揉揉小陽的太陽穴,“可能是專門針對小孩子的,和你所說的人販子有關。”
“嗯。”我點點頭,不過這事情已經有凜捕頭出手了,那位可是臨京府的戰鬥力第一人了,大概也用不着我們來管。
小陽醒來時已是晚飯時間,我看着他洗完臉了,就拎起來帶他去找吃的——廚房被人掃空了,隻得去師父那兒蹭飯了。
“師父~”為了晚飯,我和小陽笑容滿臉地走進師父的家門口。
“想蹭飯直說,你們兩個笑得太假了。”師父坐在椅子上,淡定地抿了口茶,指了指大廳上的一桌飯菜——“那我們不客氣啦!”我們立刻撲向那桌飯菜,頓時就是一陣風卷殘雲。
師父見狀,無奈地搖搖頭,“這是幾十年沒見過吃的?”
“是師父做的飯菜好吃。”我說。
“對了,青硯,你有沒有見過花花?”師父忽然道。我聞言愣了愣,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師父,“沒有,怎麼了?”
“她今天一大早出去要買包子吃,到現在還沒回來。”
“可能一路上還有很多好吃的,她就邊逛邊吃,逛吃逛吃着,走遠了吧?”我說,這種事對于師姐來說很有可能發生的。
師父搖搖頭,“最近绛湖可不太平啊!”
我:“師父是說人販子?”
“是啊,都驚動臨京的官府了。”
“師父,師姐都那麼大一個人了,就不會被人販子拐了的吧?”
師父搖搖頭,歎了口氣:“你們還是孩子,不知道這江湖險惡……”
“師父。”我不禁笑了笑,“那你說在你心裡,哪個不是孩子?”
“為師就不是孩子。”師父說着,喝完了茶,起身掃了掃衣服就要走,“好了,你們在這裡吃吧,吃完記得洗碗,我去找連愈。”
“對了師父,大師兄是不是孩子?”我好奇地。
師父的眼珠子轉了轉,“算是個大孩子。”
過了不久,我和小陽吃飽喝足,我端着碗碟出去刷洗時,師父回來了:“唉,大孩子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
“師父,我相信師姐那麼大一個人不會被人販子拐了去的。”我邊刷着碗筷邊說。
“你就知道一定是隻有人販子嗎?”師父走了過來,“能把臨京官衙的第一高手凜鋒寒也請來,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
“那師父覺得還有什麼情況?”
“不好說,要想了解的話得去調查。”師父說着,進屋子裡對小陽說:“小猴子,這段時間最好别下山,真憋不住就找我或者你大師兄一起,青硯是靠不住的。”
“……”正在老老實實刷碗的我聞言就是一怔,“師父你這麼說你親徒弟真的好嗎?”更傷人的是小猴子馬上就愉快地答應了。
“實話實說,不然你覺得你和你大師兄哪個靠譜?”師父雲淡風輕地,“别說我偏心,這都是事實呀!”
“大師兄靠譜。”我無奈地埋頭繼續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