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最近他們發現官衙裡的通道被留下了記号。”沈搖光面露擔憂之色,“隻怕官府守不住——所以,你們能幫忙捉拿江懷月嗎?要多少賞金我都可以給。”
“早聽聞夜盜江懷月身手非凡,輕功的造詣,當今怕是無人可及吧?”大師兄說,“這忙啊,就是我們想幫,也未必幫得上呀。”
“這……”沈搖光還沒想好勸說的言辭,忽地,一把突兀的東北糙漢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你們想喝點什麼?”那個外貌與聲音完全不符的小夥端着茶水過來了。
“江!日!出!”沈搖光馬上就繃不住了,秀眉一皺,頗為不滿地:“你打斷我們說話就算了,你說話還說得那麼好笑!”
“江……日出?”我好奇地看向他。
“江旭。”他嚴肅地。
“旭不就是日出的意思嗎?你說的。”沈搖光笑道。
江旭:“……”
“對了,”師姐喝了口茶後,好奇地看了看江旭和沈搖光,“那天展翠樓的演出上,江大哥怎麼沒擔當個琴師什麼的,長得這麼帥,肯定有更多人捧場。”
可随即,江旭和沈搖光沉默了……
這時,一旁的一個男仆人小聲地跟我們說:“江日出的樂感超爛的,讓他彈琴,會死人的!”
“江日出樂感才不爛!”沈搖光反駁道,“日出,你唱個歌?”
江旭點點頭,開了口——
怎麼說呢,那種東北純爺們豪壯的唱腔?他唱的是《采玉歌》“采玉采玉須水碧”,但他愣是唱成了:
“菜魚菜魚許随筆~”
一開口,我們全場安靜了。
更要命的是他唱來唱去就那一句歌詞:
“菜魚菜魚許随筆~”
“菜魚菜魚許随筆~”
“菜魚菜魚許随劈~”
……唱得我好想吃酸菜魚。
“有人唱歌比你還神奇。”我不禁小聲地戳了戳蔔淵。
“我唱得明明很好聽嘛!”蔔淵不服地鼓了鼓腮幫子。
也是,至少蔔淵唱歌還是好聽的,就是歌詞很迷。眼下的這位江旭,詞是沒有問題了,可這唱起來,完全就是魔音灌耳:
“菜魚菜魚須碎劈~”
我真的好想吃酸菜魚了!?
這魔音反複吟唱了十幾遍後,仿佛無辜躺槍無數次的二師兄終于忍不住要去糾正他:“那個字念‘玉’,不是‘魚’……”
“菜玉菜魚須随筆~”
“……”這時,我驚訝地看着平日裡脾氣很好的二師兄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斷了這魔音的持續灌輸:“你隻要不唱歌,我幫你們捉夜盜。”
很好,魔音總算停了。
“雁歸城那麼大,上哪捉?”蔔淵便問。
“……”二師兄一想也是,便看向沈搖光:“夜盜長什麼樣?”
“城門區有通緝令,上面有他的畫像。”沈搖光道。
“……???”
“唔,我有個主意。”師姐開口道,“趕在夜盜之前把那什麼電什麼隕鐵拿了可以不?”
下一刻,大師兄和蔔淵紛紛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她,但隻有一瞬間,大師兄就看向二師兄表示這個方法可以。
随即,二師兄便出去了。
既然這個方法可以,那他們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我覺得奇怪,但想到他們既然選擇用眼神交流,那我也就不在沈府裡問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