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家夥還給我遞了個眼神！”蔔淵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皺了皺眉，“意思是我不配當他的對手！”

“難道不是實話嗎？”大師兄瞥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地又插了一刀。

“好嘛！”蔔淵縱是不滿，但也确實很無奈，“剛才還在視線範圍的，一追過去，就沒了影！比追老婆還難！”

“……說得你老婆追到了一樣。”大師兄不禁翻了個白眼。

蔔淵：“……我今天得罪你了嗎？”

大師兄：“嗯，挺有自知之明的。”

蔔淵：“……”

所以，我們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半空中這兩個人追逐，我們是根本插不上手的，隻能就這麼直愣愣地追了一路去看看情況。

看起來，二師兄的堂前玉燕占了優勢，一下就追上了江旭，但卻在觸及他之前，他立馬來了個急轉彎，趁着二師兄一個沒刹住沖出去一大段距離的時間飛速逃跑，還好二師兄憑着最高重輕功的優勢，很快有追了上去，不至于被甩開，但又在他即将碰到江旭之際，江旭又來了個急轉彎抛開距離，如此往複了好幾遍，盡管堂前玉燕的速度飛快，但主導權還是在江旭手裡，看得我手心都冒汗了，卻也毫無辦法。

“我感覺不太妙啊，追人的沒有主導權。”我說。

“是啊，就好比是獵豹和羚羊，獵豹無疑是速度最快的最強者，但因為羚羊擅于轉彎，獵豹也不一定能追得上它。”大師兄道。

“那你的意思是，在這場競速賽中，獵豹會輸？”蔔淵不禁皺起眉來。

“獵豹會輸，它隻是短跑高手。但是……”大師兄看了看夜空中那抹潔白身影，“燕子可是會飛的。”

燕子會飛的，而堂前玉燕飛得更快。尤其是這十八重的堂前玉燕，運功時周圍盤旋而生的氣勁真的像是一群飛翔的燕子——以前下雪的時候二師兄給我們演示過：

那時候，他周圍的氣勁因為卷起了白雪，形成了一隻隻肉眼可看見的雪白燕子，跑起來時，就像有一群雪燕拍着翅膀跟随着。

分神間，夜空中那兩人已不見了，我們馬上追過去，但最終隻看到那兩個人掠過的一瞬，随即連殘影都不剩下。

我們跟丢了，隻好返回客棧等待消息。

隻是，最後聽到了江旭的一段話：“聞名不如見面，堂前玉燕當真天下一絕，我已經十多年沒使過至高的獨步天下再加這繞彎的招數了。”

純正的中原話，清朗的男音，字正腔圓。

不過，我看得出他在利用贊美對方而讓對方驕傲，疏忽大意的招數。但這招很明顯對我二師兄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