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收劍入鞘,不作抵抗。
直到鄭流風親自拿出鐵鍊把他雙手拷上後,那屠宰手才忍不住似的笑出聲來,一副奸計得逞的姿态:“我們現在是可以收手,可惜,老闆娘都過去了,我們也來不及叫住啊!”
接着是鄭流風冷漠的一句:“對的。”
“…………………………………………操!”
“哎喲,不愧是鄭缺德。”紅影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可也沒有什麼動作,依舊惬意地靠着樹幹。
“這人是誰?”屠宰手問,“也是要打的麼?”
“他……”鄭流風尚在考慮之時,被他拷着的人卻沉聲打斷了他:“我都認輸了,還打什麼?”
那聲音聽起來頹廢至極,讓人無法想象這跟剛剛差點跳起來問候鄭流風祖宗十八代的是同一個人。
“紅影,剛剛我沒讓你幫我打架,現在你還可以幫我個忙嗎?”
“喔?你是想我去幫你看看你家小美人嗎?”
“是。”
“好的喔~”
應罷,紅影便一甩紅袖,運起輕功而去,鄭流風正拷着人無暇去理他,而其餘初雪樓子弟都不似鄭流風那麼剛,頭鐵到看是外人就追打,思量再三,既然老大都沒說要去打了,也就作罷了。
“鄭公子,那這個人怎麼處置呢?”待到那抹鮮豔的紅色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裡後,屠宰手才發問道。
他說着,摸了摸他腰間的大刀。
但不料鄭流風斜了他一眼:“你還想你來處置?”
屠宰手:“……”
“袁禾,你看你剛剛都被這個人打成這樣了,這些事還是交給我們吧。”這時,在他身旁的初雪樓子弟對他道。
“可是看你們不都打赢了嘛!”被喚作袁禾的屠宰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我啊,殺這些小崽子還有點經驗的,要不就當作是給芸來的收入添磚加瓦啦?”
“你?”鄭流風這才轉身看向了他,冰冷的眸子把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語氣依舊冰冷,且帶着不屑之意:“你還想殺了他?”
袁禾:“……這、可這不是要殺了的嗎?”
“你好像弄錯了什麼事。”鄭流風冷漠地,“這個人隻是以我們收手為前提才認的輸,并不代表就憑你,可以殺得了他。”
鄭流風雖然腦回路清奇,但腦子其實清醒得很,他說的都是大實話,他們毀約在先,而今被他拷了雙手的人正微微垂着頭,額前劉海過長遮去了半張臉,雖是看不清表情,但鄭流風并不想給他這麼一個因為徹底毀約後而徹底爆發的契機。
面前的這個人,被徹底激怒的話,他們之間又是一場惡戰是無可避免之餘,他也無法估量在場會有多少初雪樓同門被重傷。
可以說,這位雖被拷了雙手,卻仍屬于極度危險的人物,無疑于一份燙手的山芋。
“我來處理。”鄭流風掃了袁禾一眼,握着鐵鍊的手一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