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都看得出來他們分明還有另一層意思,大師兄不可能沒看出來,可他也沒有挑破,隻是用了“不需要另約時間特别指導”的字眼,讓他們都散了。
過了一會兒,這些師兄師弟都離開後,大師兄才放了手,輕笑了一聲:“小崽子,還在我眼皮底下勾搭人?”
“……咱苑裡不應該是戀愛自由的麼?”我說。
“自由戀愛可以,别當着我面硬塞我狗糧。”
“你們看這個。”這時,二師兄拿出了一張紙,抖了開來,我們便好奇地湊了過去——
那是一張寫着“通緝·懸賞”的紙張,被通緝的是一個叫作“留花怪盜”的人,獎賞不菲,紙上還蓋着臨京府的章。
隻不過,這臨京府的通緝人物畫像怕不是和雁歸城的通緝令都出自同一畫師的手筆,那風格、那抽象的人物形象……能捉到就有鬼了!
它大概是這樣的:
圓圓的大餅臉上是和雁歸城通緝令如出一轍的兩粒豆豆眼,下面一張呲牙笑的嘴,就多了隻舉着玫瑰花的手爪子,那手指還風騷地比了個心的動作。
“……!?”頓時,大師兄表情有點怪異,顯然是憋了好一會兒——但到底是沒忍住,當場就笑出了聲來:“這畫師到底被拖欠了多久的工資啊!操!”
“注、注意素質!”我頗為艱難地忍下了爆笑的沖動,提醒他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等,讓我看看啊,唔,留花怪盜?”大師兄笑夠了才拿過這張通緝,“我好像知道這麼個人,傳聞中他每到一處地方盜竊,都會在那兒留下一朵花。”
“那好像倒還挺浪漫的。”我說,“能讓臨京府出動通緝令,這人不簡單吧!”
“嗯。”大師兄點點頭,“所以看着有趣就是了,還是不要亂揭下來,不然揭下了要幫忙緝拿……诶,小玉!?”
“……”二師兄頓時一副被大師兄說到重點的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你……揭下來了。”大師兄的語氣也一下子沉重了起來,“而且還要幫他們緝拿怪盜。”
“……我沒揭。”可沒想到二師兄否認了,接着,他跟我們講起了事情的始末,那眼神都帶着幾分無辜:“前些時候我到臨京城辦事,那時幾乎滿城都貼有通緝令。”
“但我一張都沒揭。”二師兄很認真地強調了這一點。
“好好好,你沒揭,我知道了。”大師兄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我遇到了沐臨,他請我幫他把被吹到屋檐上的一張紙拿下來,我沒多想就上去拿了,到手後才發現這是一張通緝令,但這時,凜鋒寒和幾個捕快已經圍過來,看到了我手上的紙。那些捕快看起來很高興,立刻就邀請我去衙門,臨走前沐臨還跟我說了聲‘有勞了’。直到衙門的人把怪盜的信息告訴我,我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
“……”聽完後,我和大師兄相視一眼,都有點發懵。
“……你這是被坑了啊!”我說,“肯定就是故意的,哪有這麼巧!”
“我也覺得。”二師兄點點頭。
“……哎,該說沐臨太聰明了,還是你太蠢?”大師兄無奈地笑了笑。
“他聰明。”二師兄面無表情地。
大師兄便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去捉個怪盜對你來說也不算難事吧?”
“不算難事,但前提是我看過他。”二師兄說。
也對,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還怎麼捉他?通緝令上的畫像?那麼差劣的畫功,我想還是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