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沒你說的那麼玄幻!”
小陽:“哦。”
我收好黃哒哒,這時,四周的人群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我們便往回走,去找大師兄。
沿途中還有許多人往城外跑,我們既是逆行的,隻好在一旁走,盡量不阻着人家,隻不過街邊的建築不少磚瓦掉下來,我們得小心些。
一路上,我還看見兩三個高建築也被一道白光一切而過,被割斷了似的轟然崩塌,還有個穿着一身豔紅衣裳、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紅影往其中一棟崩塌的建築上踩了一腳,緻使它立即倒毀,所幸的是這棟建築附近已經沒人了。
我見他也沒什麼動作,也沒管那麼多,還是去找大師兄好了。
走了好一段路,估計是來到市集了吧?周圍是倒塌的攤檔,蔬果灑了一地,但聽師姐說她聽到的琵琶聲越來越近了,就由她來帶頭繼續往前。
不久後,我們看到了半空中有一抹煙紫色的身影,還有一隻聲音高亢的琵琶。
“就是那個琵琶!”師姐道,“和我剛才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這時也聽見這琵琶的聲音了,不過彼時這琵琶所彈奏的曲調似乎聽上去挺婉轉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覺得悅耳。
“走!我們過去!”師姐握緊了銀月棒,“肯定是這個人幹的!”
“好!”
當我們走近了這個人時,我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流都起了變化,直到看清了這個人的模樣,周圍的氣壓令人極其地不舒服!
那是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的女子,灰白的頭發,兩耳各戴着一個大銀圓環,還系有兩條紅邊紫緞帶作裝飾,很是特别的打扮。
不過她長相平凡,若是平常放在人群裡也不會引人注意——若不是她右邊臉頰的一塊似朱墨暈開一般的胎記的話。
她手上抱着一隻四弦琵琶,右手幾根手指上戴着搶眼的長尖亮銀指甲套,一下一下地撥弄着琵琶弦。
她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之中,似靜站在平地似的,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們怎麼來了?”大師兄在下方幾近要碎裂的地面上,他把劍立在地面上,勉強維持着氣場,看起來試圖與那女子抗衡着,支撐着顯然被之前那銀光“割斷”過的不遠處的一棟建築,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他看到我們過來後,立刻就驚了,“你們不是去疏散人群了嗎!”
“人都走光了啊。”我說。
“我的意思是……嗨呀我的傻孩子們,我叫你們走,你們就趕緊也到城外去啊!”大師兄說着,眉頭一皺,眼睛瞬間清亮起來,一個擡手讓有剛劍從地面上飛了起來,“呯!”地一下就擋下了朝着我們而來的一道氣勁!
但随即就是他方才苦苦維持住的那棟建築轟然倒塌了。
沒辦法,破壞總是比建設簡單太多了。
其實我也知道大師兄在想什麼的,他讓我們去疏散人群,也是讓我們也離開這裡去城外的意思,但同時,這也是讓我最為不爽的一點,他什麼事都想着一個人扛下。
我也是你師弟啊,就讓我稍微陪你一次吧。
我朝大師兄笑了笑,他頓時就愣了,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無奈地說了句:“那你們小心點。”
“大師兄,二師兄和蔔大哥呢?”師姐問,“你肯定又找什麼借口自己一個人來找這什麼魔音行者了吧?”
“……我讓他們去疏散城區的人。”大師兄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是一個人,你看那——”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林商緊握着劍,咬着牙擋下一式又一式的氣流攻擊,還嚷嚷着:“還我綠林堂的命來!”
“那家夥就是魔音行者吧?”師姐瞅了瞅半空中的紫衣人。
“對,方才她也承認了當年綠林堂的人性情突變是她的琵琶控制的。”大師兄說着,聲音都不禁沉了下來,“她的态度以緻于林商現在如你們所見般抓狂。”
“……你不勸勸他?”我說。
“還是讓他發洩夠了吧。”大師兄說着,苦笑了一下,聲音很輕地說了一句:“我還勸他呢,那誰來勸勸我呀?”
他看向不遠處的林商,他頻頻以劍砍魔音行者攻來的氣流,額上已是滿頭大汗。
但大師兄也沒去幫什麼,他的劍又回到了地面上,和魔音行者的氣流抗衡着,他說,他要是貿然出手,他怕林商會被魔音行者強大的氣勁震碎五髒六腑。
“她确實是要屠城。”大師兄沉聲地,“接近她氣流範圍的都會遭受很大的傷害,我得控制住她氣流的影響。”
“那、那你……”
“我?”大師兄無奈似地扯了扯嘴角,“我既然能和她對峙,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也是哦。
不過他說的不錯,我越來越靠近魔音行者時,都能感受到極強的氣流壓迫,要是沒有大師兄和她抗衡着,她不久前的一開始發功,估計城裡很多人都跑不掉了吧……
但被鋸斷的建築,大師兄是真沒辦法了,他說他能管活着的就已經很好了。
這是我難得看見有剛劍渾身散發出猛烈的劍光,極其耀眼,也不知他動用了多少内力。
可是沒了大師兄的協助,我看林商這隻以劍來砍襲擊過來的氣流,也隻是徒勞,對魔音行者造不成一絲傷害。
我不禁走過去,“大兄弟……”